說是來遊玩的。王縣令得知世子爺駕到,自然是親自接他住進了縣令府中,諂媚曲迎、極盡巴結之能事。北王世子沒急著調查,端著架子讓王縣令奉承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給王縣令一種感覺,他北王世子雖然沒有在朝中任職,但是在朝中極有人脈,隨便舉薦個人,吏部都會重用。
有了這層認知,王縣令自然就更加巴結北王世子了,金銀珠寶北王世子見得太多了,王縣令送了幾回都石沉大海,為了能求得北王世子的賞識,他便想將女兒送給世子為妾,只是他女兒長相上略為平凡了一點,北王世子這種遊戲花叢的人,哪裡看得上眼?只冷冷地拒絕了。
最後,王縣令實在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了,又見北王世子似乎在南陽呆厭了,有回京的打算,便急切地將自己知道的一點“朝中的小秘密”,拿出來與北王世子分享,還保證若是攝政王知道了,必定會重用北王世子。
北王世子嘿嘿一笑,“你猜他怎麼說的?他說是太后差了曹清儒到汝陽,他與曹清儒原來曾同拜在一位恩師門下,因而是舊識,曹清儒找到他,許以重金和官位,讓他在先俞大人的茶水中下了藥,俞大人在狩獵的時候,忽然手足麻痺,才會從疾馳的馬上摔下。”
因為王縣令之前是俞父的幕僚,官員們與幕僚商議政事之時,通常不會讓小廝在一旁服侍,王縣令多半是乘那時機給俞父下藥。
這一層最初君逸之調查的時候,也曾想到,只是當時查問清楚,俞府有四位幕僚,並沒有誰單獨與俞父密議過,因此沒在此處多想,而且事後王縣令也極沉得住氣,四下找新東家,與別的幕僚言行一致,君逸之派人跟了他半年,才收回了疑慮,將人手調回。
君逸之的眸光閃了閃,這麼縝密的心思,恐怕多半還是太后的計謀,這麼說,是從端妃一事之後,曹清儒就一直是這般,一面為攝政王效力,一面為太后出力了。
真是無恥!難怪晚兒一直與這個舅父不親,原來她早就想到了父親的死因與曹清儒有關。
君逸之在心中微嘆,北王世子繼續道:“若是你要找他證明當年之事,只管跟我說一聲,他當我是他的主子呢。”
君逸之“嗯”了一聲,“另外一件事呢?”
北王世子嘿嘿一笑,“那種事我更拿手,哪有辦不好的?信都已經在路上了,估計開了春,曹家就會迎娶的。”說著露出下作的笑容,“那個丫頭可不是個老實安份的,你想送出的綠帽子,必定能送出去。”
曹中睿不是急著娶妻嗎?君逸之就惡趣味地半道上攔住了江蘭,告訴她,自己有辦法給她換個身份,讓她成為官家小姐,再嫁入曹家。而且曹中睿已經被她給親自廢了,為了遮醜,也不會敢伸張,不然娶個名門之女,一嚷嚷,誰都知道曹中睿是個廢人了。因此,就算曹家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也不會虧等了她。那時曹家還是風光的伯爵府,江蘭的確是貪慕榮華的,哪有什麼不願意的?
至於曹中睿這個廢人能不能滿足自己,江蘭倒是不擔心的,曹家總得要一個孫子來掩飾,總歸會給她一條路子,而曹家多的是小廝護衛,她只要人年青力壯,相貌不如曹中睿,她也不挑的。
於是北王世子就帶著江蘭去了南陽,並讓王縣令收她為義女,改名為王蘭,應下了曹家的求婚書,並交換了兩人的庚貼,只等擇期為兩人成親了。
君逸之呵呵笑了半晌,斜飛了北王世子一眼,“這事兒你辦得好,改日請你喝酒。”
說罷就急著回府告訴晚兒這個好訊息去。
北王世子也不攔他,笑嘻嘻地放他走了。
君逸之下樓下了一半,就透過樓梯扶手間的空隙,看到大哥君琰之與一位舉子裝扮、相貌英俊、氣宇軒昂的青年人坐在牆角相談甚歡。君逸之快步下了樓,因他相貌極為出色,一時間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