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去。
刀君既現法像,刀氣更強十分,其身上一袖一袍一手一足,哪怕是一呼一吸,皆具殺伐之能。比之剛才的刀體,自是強得多了。
蘇璇衡冷笑一聲,大喝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將左手天絲拂風朝刀君一揚,刀君知道這天風拂風厲害,立將身子化為至虛,若論這虛實之間的變化,刀君可比魔晉南強得多了。
而此戰因對手蘇璇衡乃仙修清正大能之士,所修法術堂皇正大,恰是魔修的剋星,魔晉南因此不出。
既將法像化為至虛,那天絲拂風自是穿身而過,刀君本體不損分毫,哪知就在天絲拂風穿體而過的剎那間,那天絲拂風忽的響起一道天雷,轟隆一聲巨響,就將刀君至虛之體打得粉碎。
這也是刀君貪功,小瞧了蘇璇衡的手段,遂遭這碎體之劫。
那天絲拂風中的天雷好不厲害,就連刀君的性靈也打得天昏地暗,不知所以,而這性靈一旦失了神智,刀體如何復原?只需蘇璇衡再施神通,刀君則是真正遭逢大劫,魂體全消了。
就在刀君遭逢大劫之時,中土浮羅天河之中,出現兩道身影,向落伽山方向急急趕來。
這兩道身影一為白虎,一為玄武,二神君得混沌老鵰傳訊,知道原承天與蘇氏諸修大戰,又怎能按捺得住,立時離了洞府,來落伽山助戰。
不想剛出洞府,就見南面空中影影綽綽,立著一群獸禽,為首者正是風贏。
白虎喝道:“風贏,我今日實有要事,不便與你廝殺。今日放過我,來日與你鬥法,當讓你三回。”
風贏自和白虎為敵,吃過無數苦頭,知道白說性情極為剛烈,寸土不饒的,怎的今日這般軟弱起來?心中也是大奇。
他笑道:“你若想讓我放你過去,倒也不難,你只需給我跪了一跪,喚我一聲浮羅山主,也就罷了。”
不等白虎發話,玄武喝道:“風贏,你莫要欺人太甚!”
白虎森然冷笑道:“便是喚你世尊又能如何?你今日相欺,莫怪我他日無情。”說到這裡,就將左膝一彎,居然真的就要跪下來。玄武吃驚不迭,一時手足無措。
風贏瞧見白虎目光殺氣,心中跳得緊,由不得慌亂起來。知道白虎真要跪下,這仇怨可就結得大了,日後白虎來報此辱,自己反倒沒人同情襄助了。
但若勸白虎不跪,可不是自打耳光,又哪裡能說得出口。
便在這時,一道青光自空中落下,一人喝道:“白虎,接我法寶?”
白虎抬頭來瞧,見是一柄鐵錘落下,口中冷哼一聲,頸上白光一掃,那鐵錘就被掃去百里開外,自是傷不得分毫。
這時檮杌於空中現身,哈哈大笑道:“白虎,莫要誤會,若不祭此錘,你可真要跪下去了。”
又轉向風贏道:“風老弟,你我雖是各為其主,自有仙庭大能撐腰,但為獸為禽立世,也該有個主意,總不能像牆頭草般隨風便倒。那原承天為人仁德之極,日後必有極大成就。白虎本是他的舊部,他卻一直不肯插手我等相爭,如今他與蘇氏大戰,我等自該相助。”
風贏道:“我也敬原承天仁德,可使天下歸心,只是無緣相投罷了,既然是檮杌兄相邀,本座怎有二話。”
白虎這才點頭道:“若果真如此,浮羅天河就算讓給二位,又有如何,我本意不過是在此修行,借這場殺伐,養我胸中殺氣罷了。他日我復登神君尊位,定然相報今日大德。”
檮杌見風贏應邀,白虎允諾,心中亦是歡喜。需知三獸鬥了數年,也算是旗鼓相當,彼此不免生出惺惺之意來,趁著今日替原承天助戰,正好化解他日恩怨,也算是皆大歡喜。
白虎道:“既去相助世尊,他人也不濟事,只是我四位同去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