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而流。
九瓏的目光卻奇怪的瞧向高臺對面,那裡此刻空無一人,這天靈宗的返界盛事,外宗子弟自然不能參與,上山的賓客此時應該都在高臺之側的館舍之中。
原承天的目光從九瓏的臉上一掠而過,發現這雙眼睛裡了驚恐之色,好像那空地之中隨時會出現一隻來自地底的魔獸,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吞噬了一般。
原承天無暇思忖九瓏奇怪的神情,他已身在觀神臺上,要以全副的精力應付那位昊天界的故人。
白衫修士望著原承天的目光中盡是驚喜,按理說一位返界大修,遇到任何事情都該無喜無悲才對,白衣修士這般神情,或可說明在此處遇到原承天所帶來的喜悅之情,已超過他對情緒的控制之力。
原承天心裡暗歎,這位昊天界故人,仍是那般至情至性,這樣的人在昊天界怕已是不多了。
他擔心白衫修士激動之下會一語道破自己的來歷,忙用心神向對方傳去心波道:“道友,切莫提你我昔日之事。”
白衫修士含笑點頭,道:“你我所說之話,豈能讓他人聽到。”紫光再次落下,整座高臺盡在紫光的籠罩之中,這術雖比不得真言之域,可也算是強大的空間法術了。
白衣修士道:“我此次返界,心中原本有兩件大事,一件便是將道友昔日所授的紫羅心法傳予弟子了,在下此次自作主張,未得道友同意,道友若是怪責下來,在下自會傳下法旨,不令諸弟子們修行。”言罷大有不安之意。
原承天忙道:“道友之言差矣,我將此法傳予道友時,就是盼此妙法能流傳下去,越多人受益,越是功德,道友何必為此事介懷。”
白衣修士像是輕舒了一口氣,他這般尊重原承天的意見,除了因為二人交情深厚之故外,更忌憚原承天在昊天界的勢力。他在昊天界不過是一名小卒,何時能飛昇仙界還遙遙無期,而原承天曾是仙界之輩,所交遊的知已豈是自己所能抗衡?
“道友如此盛情,在下替本宗子弟向你謝過了,道友此刻雖身陷天劫,可日後必有飛昇之日,在下就在昊天界恭侯了。至於在下想說的第二件事,原本是想託敝宗子弟辦理,可既見了道友,自然就要請道友多多費心了。”
原承天道:“以道友此刻的神通,凡界何事不能辦成?”
白衣修士嘆道:“隔著羅天界力,在下也是無能為力,何況我所託之事,是和轉世重生有關,就算我生在凡界,以我的玄承,也未必能辦得此事。”
“轉世重生?”原承天暗暗點頭,轉世這種幽玄之事,縱是昊天界修士也是無能為力,此事和修為高低並無多大關係,而要看玄承中是否有此秘法。
“本宗弟子荊道衝之女,雖是凡軀,卻是大有來歷之人,我受人之託,此次返界,亦是為了安排此女的轉世事宜,此女既是凡軀,又習得逆天法術,自然命不久長,可若就此放她自行轉世,她無法修得轉世大法,仍只是一名凡人,是以在下想請道友妥為安排,讓她重生之後,可修仙修之法,又能記得前事,此事若無道友,只有千分之一之可能,幸得道友在此,以道友胸中玄承,成功機率或可大增。”
原承天暗道:“誰不知九瓏的來歷,天靈宗老祖怕也不敢吐露,可既是老祖所託,不辦也是不行了,看來只有動用‘養魂’之術了。”
他點頭道:“讓她轉世之後仍有前世記憶倒不算難,可若在其凡人的元魂中植入仙芽,可就千難萬難了,不過此事倒也並非無法可想,在下只能答應你盡力一試,至於能否成功,就要看天意了。”
白衣修士歡喜道:“得道友一諾,在下再無心事。此次返界,兩件事都辦得成了,可喜可賀,我時間不多,這就去了。”
“恭送道友!昊天界中修行不易,還望道友小心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