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樣看著，秦書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念頭。

這人要使壞了。

心跳慢慢的加快了速度。她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怎麼了？」

溫玠寒輕抿著唇，鬆開了她的帽子，還順手理了理，神情慵懶：「秦部長說錯了。」

秦書有些愣：「啊？」

溫玠寒：「如果送禮的物件是秦部長，我是不太在意送禮這種庸俗習俗的。」

「況且……」溫玠寒調侃道：「秦部長欠我的飯什麼時候兌現？」

秦書被他的話一哽，想到了自己不久前也在這個地方，因為他教她彈琴而答應請他吃飯的事情。

那頓飯一直沒吃上，起初是因為忙，後來是因為忘記了。還是那種要不是他提起來，她估計都想不起來的程度。

秦書很心虛：「我是打算迎新晚會結束後立馬請主席你吃飯的。」

「我還以為秦部長忘記了。」

「怎麼會，我每日都記在心裡的。」

「沒想到我的事情，秦部長這樣上心。」溫玠寒說著微微嘆了口氣，目光譴責從她的唇上掃過：「不過，吃飯是上次的事情了。」

秦書：「……」

追債來了。

這意思怕不是，這次親了我該怎麼表示？

怎麼看這人也不像缺一頓飯又或者缺什麼東西的人，也不知道記這麼清楚做什麼。

秦書想了想，實在是想不出除了吃飯外的感謝方式，試探的問道：「那就吃兩頓飯？」

溫玠寒唇角的笑意更大了，聲音裡帶著些許打趣：「怎麼，秦部長就只知道吃飯。」

「……」

這話聽起來秦書自己都有一種自己是個飯桶的感覺。以往很少欠別人人情，即使欠了別人人情，沒什麼是一頓飯或者一句謝謝解決不了的。

秦書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追著討要謝禮。沒有經驗又想不出個所以然。

她乾脆直接問：「主席覺得怎麼表達謝意比較真誠？」

溫玠寒很是隨意道：「秦部長安排就行。」

「……」

她安排的吃飯他明明不同意。

說得很隨便卻給人一種不隨便的壓力。

沒聽到她的回覆，溫玠寒眼尾稍挑：「嗯？」

秦書無奈：「那好吧。我看著安排。」

「那就辛苦秦部長了。」溫玠寒看了眼手機：「快回去早點休息吧。我也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秦書一邊思索著謝禮應該送什麼，一邊給向晚晚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都沒有被接起來，秦書看了眼時間，九點半……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觸了她們家那口子的『工作』點兒。

秦書識趣的正要結束通話電話。

電話被接了起來，那頭傳來了向晚晚帶著睡意的聲音：「怎麼了？」

還好不是靳習言的。

秦書鬆了口氣：「你沒過夜生活？」

「他回a大了。」

這兩人好不容易在一起，而且看靳習言對向晚晚那個稀罕勁兒，怎麼也不像是會回學校的。

秦書『嘖』了一聲：「溫香軟玉在懷，你家習言哥哥捨得回去？」

被她這樣調侃，向晚晚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很坦然道：「他捨不得我，我讓他回去的。」

「……」

怎麼聽都是一股帶著炫耀的口吻。

觸不及防的被塞了一把狗糧，秦書沉默了兩秒緩緩道：「我問你個事，一般別人幫了你的忙，除了請吃飯外還能做點什麼？」

話落，電話那頭明顯頓了頓，秦書握著手機的手指不由的緊了緊，就聽向晚晚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