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信子。」
溫玠寒走到客廳,在兩人的注視下從電視旁邊的展覽臺上拿了一個古香古色的瓷瓶下來,仔細的從袋子裡把風信子拿了出來。
將瓶子和風信子比對了一下後,他動作很輕的把風信子的根系理順,並且放進了瓶子裡。
溫瑜好奇的看著他:「哥哥,你在做什麼。這個醜醜的洋蔥頭就是風信子嗎?」
「醜?」溫玠寒瞥了他一眼。
被他眼底那絲明顯的不悅鎮住,溫瑜默默的捂住嘴巴,不說話了。
聽到兩人的對話,蘇柔織毛衣的動作一頓,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他的旁邊,指著那個古香古色的瓷瓶:「這個是明朝時期的,你拿來裝風信子?」
一個價值幾十萬的瓶子,被用來養幾塊錢的風信子,怎麼看怎麼奢侈。
不過自己喜歡風信子,溫玠寒能有心買來,蘇柔還是很開心:「難得你記得我的喜好,不是空手來看我。」
溫玠寒認真的整理著花,看也沒看她一眼,淡淡道:「是空手。」
蘇柔有些詫異。
大孫子溫玠寒看著溫柔平易近人,本質卻是個實打實沒心沒肺的。從小就沒見他對花花草草有過耐心。這會兒主動這麼打理一顆風信子球,還打理得那麼金貴,除了是送給自己外,蘇柔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她不相信又道:「這花真不是送給我的?」
溫玠寒看著手裡的風信子,聲音有些敷衍:「嗯。」
將風信子的根部完全裝進瓶子後,他的手在球體上貼著寫了『白色』兩個字的標籤上拂過,有些寶貝,沒有要撕下來的意思。
蘇柔湊到他的面前看著那兩個字唸了出來:「白色?」
隨後笑道:「白色風信子,花語是純潔的愛,你這麼寶貝難道是哪個小姑娘送你的?」
溫玠寒勾了勾唇沒說話。
一副隨便你怎麼說的樣子,也不爭辯。
他的神色淡淡的,沒有蘇柔想看的情緒。蘇柔自討沒趣聳了聳肩坐回了沙發上,繼續織著毛衣。
深知自己這個孫子人情淡薄,紅鸞星一直不動。即便此刻這樣耐心的做些平時都不做的事情,蘇柔也只覺得他這是難得的興趣來了。
只是這孩子都大三了,從小到大追她的女孩子數不勝數,卻沒有過親近一點的。為此蘇柔操碎了心。
明裡暗裡介紹了不少異性。但都被他打發了。
也不知道什麼樣子女孩子才能打動他。總歸,只要不是男的她都能接受。
蘇柔有些發愁。
看到一臉不開心蹲在溫玠寒旁邊的溫瑜,她一下子就想到了秦書。
忽然道:「我給你弟弟找了個家教。」
溫玠寒:「嗯。」
「你下週過來看看?」
蘇柔說著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
溫玠寒拿了一個乾淨的杯子,放了些純淨水往風信子的瓷瓶裡灌,不怎麼上心道:「他需要家教?」
他的語氣雖然很平靜,但是不難聽出那絲不贊同的意味。
溫瑜立馬有了底氣,點頭贊同道:「我覺得不需要,可外婆說那個姐姐她很喜歡,就非要聘請來給我當家教。」
一談到秦書,蘇柔心情很好的笑道:「真的很可愛很漂亮很有愛心的一個小女孩,小寒你明天過來看看吧。」
一條大金毛聽到小寒兩個字強行擠到了兩人中間。
努力的甩著尾巴,一副討好樣。
「溫瑜看就可以了。」溫玠寒皺了皺眉,抬手揉了一把大金毛的腦袋:「外婆你確定不要給他換個名字?又或者是給我換個稱呼?」
「換稱呼?」蘇柔想了想:「那以後你叫大寒,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