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在自己不在家的時候來過一次。

他走到了門口，透過貓眼就看到了馬大姐。

看清楚了，只有馬大姐一個人，方衛東心裡放鬆下來，開啟了門：“馬大姐，吃了嗎，一起吃一點。”

馬大姐臉上浮現出一絲莫測高深的笑容：“不用麻煩，我找你有點事。”

方衛東趕緊讓馬大姐進來。

馬大姐毫不客氣的走進來，對著妞妞說道：“妞妞，乖，端著碗去房間吃。”

妞妞沒有反駁，端著碗就走了。

馬大姐坐下來，仰起頭看著方衛東：“聽說你是刑滿釋放人員？”

方衛東彆扭的在對面坐下：“剛出來。”

馬大姐指著牆上的馬曉晴的藝術照說道：“我跟小馬很熟，對她的事瞭解不少。”

方衛東沒有說話，也無話可說。

“她很少提起你。偶爾提起的幾次，也都是對你的抱怨。”馬大姐直起了腰，“我就奇怪了，你怎麼在這裡呢？”

“那個，我探視妞妞的時候，剛好遇上封樓 。”

“哦，難怪。”忽然，馬大姐猛地抬頭，“那就說明，封樓的時候，馬曉晴在家裡。”

方衛東頭上的汗水都流了下來。

他明白，馬大姐開始懷疑自己了。

“你告訴我，馬曉晴去了哪裡？”

“……”

“妞妞說，她媽媽死了。我現在也覺得，她媽媽真的死了。”

“……”

方衛東依舊沉默，一個字都不敢說。

“看來是真的死了。”馬大姐嘆息一聲，“挺好的一個人，可惜了。”

“馬曉晴根本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方衛東勉強說了一句。

“她是不是稱職的媽媽，不重要。甚至她是死是活，都不重要。”馬大姐盯著方衛東。

方衛東心裡一動：“馬大姐，明人不說暗話，你要是有什麼事，吩咐就好。”

他很清楚，馬大姐單槍匹馬的過來，顯然不是興師問罪的。

一定是馬大姐有什麼事要自己去做。

“交易市場的事聽說了吧？”

“今天我去過。”

“這些人一點道義都沒有，為了不交稅，竟然選擇私下交易。”

“……”

“其中有一個人我是明確知道她會私下交易的。這種事情必須禁止。”

“我知道了，是誰？做到什麼程度？”方衛東在監獄裡坐了那多年的牢，對於這裡面的勾當很清楚。

“1204號，和她私下交易的是0803號。”

“交易還沒開始吧？”

“在你沒去之前，不會開始。”

“好。”方衛東站起來，“需要怎麼做？扔到樓下？”

“不，扔到樓下起不到警示作用。”

“呃，強？”

“對，最好綁住，讓她動不了，好讓我的人進去拍照。”

“行。”方衛東轉身準備離開，“對了，給我點雞蛋，我孩子需要補充營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