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撥才是送密摺進大內,其中曹寧與另一名侍衛所負責的便是送密摺之事,如今其既是歸來,想必老爺子處應是有了決斷,一念及此,弘晴的心中立馬便滾過了一陣興奮,緊趕著便下了令。
“喳!”
弘晴既是有令,李敏行自不敢稍有耽擱,恭謹地應了一聲,便即匆匆退出了書房,不多會,已是陪著一名面色憔悴不已的便衣青年從外頭又轉了回來。
那名憔悴的青年正是王府侍衛千總曹寧,小串子衚衕出身,河北孤兒,乃是小串子孤兒院培養出來的好手,文武雙全,自弘晴開府建牙時便已奉調入了王府侍衛隊,因能力出眾,辦事得力,僅僅兩年餘的時間,便已升至千總之職,乃是弘晴手下最得力的心腹之一。
“末將叩見王爺!”
曹寧的精神狀態雖是不佳,可這一見到弘晴的面,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失禮之處,緊趕著便搶到了近前,恭謹萬分地便是一個大禮參拜不迭。
“刃山(曹寧的字),你怎地成這般模樣了?”
這一見曹寧精神不振不說,一身的衣服也襤褸得很,弘晴的眉頭不由地便是一皺,語帶驚詫地便問了一句道。
“回王爺的話,末將三日前便已趕到了井陘關前,卻不料關上守將阿里袞突然下令封關,說是關內出現滑坡,道路被封,為防意外,須得清理數日之久,末將唯恐誤事,不敢強闖,待得天黑之後,方才趁夜越城而過,一路急趕至此,有失儀處,還請王爺海涵則個。”
聽得弘晴見問,曹寧自不敢有甚隱瞞之處,緊趕著便將箇中之緣由解說了一番。
“嗯,封關?你這一路行來,可曾見著有滑坡處否?”
弘晴跟阿里袞打過交道,自是清楚其是八爺一方的人,此際一聽井陘封關,心頭自不免打了個突,不過麼,卻也並未急著下個定論,而是眉頭一皺,沉吟地追問了一句道。
“王爺明鑑,末將一路行來實無所見。”
事關重大,曹寧自不敢胡亂多嘴,也就僅僅只是簡單地給出了答案,卻不帶絲毫個人的判斷。
“嗯,聖上處可有甚旨意否?”
一聽曹寧這般肯定的答覆,弘晴的眼中立馬有道精光一閃而過,但並未多言此事,僅僅只是不置可否地輕吭了一聲,便即轉開了話題。
“聖上密旨在此,請王爺過目。”
聽得弘晴轉入了正題,曹寧自不敢稍有耽擱,一抬手,接下了背後的包裹,解將開來,從內裡取出了份卷著的詔書,雙手捧著,高高地舉過了頭頂。
“嗯,刃山一路辛苦了,先下去歇息罷。”
弘晴伸出雙手,恭謹地接過了密旨,但並未急著去看,而是嘉許地點了點頭,聲線平和地吩咐道。
“喳!”
弘晴既已發了話,曹寧自不敢多有遷延,緊趕著應了一聲,便即就此退出了書房,自去侍衛處報到不提。
果然,老爺子還真就是保守到底了!
密旨關係到山西一行的成敗,弘晴自是不敢輕忽了去,曹寧方才退下,弘晴已是緊趕著用裁紙刀挑開了聖旨外頭封印著的火漆,一抖手,已是將詔書平攤了開來,一目十行地過了一遍,臉色瞬間便陰沉了下來,此無他,老爺子顯然不甚相信山西官場已是糜爛到無可救藥之地步,也不相信山西旗營會有謀逆之行事,對弘晴所奏的諸般事宜,雖不曾有個明確的指示,可詔書裡卻是隱約表達出了懷疑之意味,末了麼,雖是給了弘晴相機行事的權力,可諸多叮囑無疑是在要求弘晴不得將事態鬧到不可收拾之地步。
這回麻煩大了!
老爺子有疑慮之心,這一點,弘晴可以理解,沒旁的,若是換成弘晴處在老爺子的位置上,同樣也會有所懷疑,要知道這可不是一兩個大員涉案,而是通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