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三刀之結果便是赫麥爾尼茨基刀折人傷,好在傷勢並不算重,只是被和敏的刀勁之餘勢劃破了肩頭,血雖是濺起了老高,卻無甚大礙,只是心卻是慌了,哪敢再戰,怪叫了一聲,慌亂地一擰馬首,仗著馬快,由一眾親兵掩護著便向一旁狂衝了開去。
“衝起來,不要停,殺透敵陣!”
三刀殺退了赫麥爾尼茨基之後,和敏並未去追擊,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沒旁的,敵眾我寡,此際要緊的是徹底衝亂哥薩克騎兵的衝鋒隊形,至於赫麥爾尼茨基的首級麼,雖是誘人,卻不是取之的好時機,再說了,這等混亂之中,就算想追殺,也難以辦到,和敏自是不想因小失大,壓根兒就沒去理會赫麥爾尼茨基的落荒而逃,吶喊著率部便衝進了哥薩克騎兵軍陣之中,一場大規模的騎兵對決就在中路與右路的交界處全面爆發了。
“炮兵,給我壓上去,全力開火!”
就在哥薩克騎兵與清軍兩個騎兵旅激戰不休之際,俄軍右翼指揮官華柴夫斯基可就抓住了戰機,也沒去管騎兵的突擊以及手下兩個師步兵的撒腿狂衝,嘶吼著喝令先前撤回了後陣的炮兵部隊再次向前壓,打算趁亂給清軍來上個火力奇襲。
“炮兵,給老子阻斷射擊,封住後續敵步兵之衝鋒!”
騎一師的及時出擊,雖是打亂了哥薩克騎兵的衝鋒隊形,可一時半會卻尚難衝進哥薩克騎兵的腰部,對緩解清軍正面的壓力也就幫助不大,然則張淼卻已是顧不得越衝越近的哥薩克騎軍了,此無他,兩個師的俄軍步兵叢集已然趁機衝到了兩百米的危險警戒線處,一旦清軍步兵方陣被哥薩克騎兵攻擊到,其步軍再一跟上,清軍正面可就無法穩住了,一旦打成了混戰,就算能勝,那也只是慘勝,損失一準小不到哪去,正因為此,張淼自是不敢掉以輕心,怒吼著便下令炮兵全力封堵後續跟進的俄軍步兵,至於俄軍騎兵麼,他只能寄希望於和敏能及時殺入哥薩克騎兵隊形的腰部了的。
“一師、二師繼續向前,牽制敵中路,三師跑步前進,攻擊敵中、左兩路結合部,炮兵上前掩護!”
和敏所部這麼一出擊,其原先佔據的中、右兩路結合部也就露出了個不小的空缺,一見及此,高處半山腰的托爾斯基中將立馬敏銳地抓住了戰機,飛快地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旋即便見原本處在出擊部隊最後方的西伯利亞邊防第一軍第三師立馬開始了轉向,也顧不得甚隊形不隊形的,一窩蜂地便從斜刺裡殺了出來,吶喊著向清軍中、右兩路結合部狂衝了過去,與此同時,原本撤到陣後的俄軍中路炮兵也推著大炮向前狂奔,準備掩護西伯利亞邊防第一軍第三師的突破。
“命令:章登高率兩個旅上去,堵住中、右路缺口!”
俄軍後陣這麼一變動,站在高大的移動塔樓上的弘晴立馬便警覺了起來,自不敢放任俄軍展開突破,一揚手,已是高聲下了將令。
“一旅、二旅,跟我來,衝鋒!”
章登高,第二軍第三師師長,漢軍正紅旗人,參與過徵東瀛之戰,與常山成一般,是少數幾個既不是十三爺的門下,也不是弘晴親衛隊出身的高階將領,之所以能就任第二軍第三師師長之高位,靠的是本身的能力過硬,向以作戰勇猛而著稱,只是自西征以來,他就不曾打過甚大仗,無論是橫掃青海還是蕩平南疆,乃至此番大戰,第三師一直都是預備隊,只能坐看各部揚威八方,心裡頭早就憋了一把的火,這會兒一聽弘晴有令,精神頓時便是一振,大吼了一聲,率部便向中、右兩路的空缺處狂衝了過去。
“目標,正前方五百米,開炮,開炮!”
俄軍炮兵先前被清軍欺負得極慘,前後一共損失了八十餘門的大炮,而今,終於逮住了個可以發威的空檔,手腳自是麻利得很,很快便在己方步兵方隊的後頭佈設完畢,隨著其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