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心事重重地回到演武場,地字組決賽夜夢璃和江南這場比試竟然還未開始。
夜夢璃一襲藍衣,一人獨自站在擂臺之上,丰神綽約,如一朵盛開的藍蓮花。
觀禮臺上燃起了一柱香,已經燒了大半。
演武場上,觀眾們都議論紛紛。
“那個江南應該是不會來了。”
“就是,不過也不能怪他,手臂都被人家射穿了,就這幾天光景怎麼恢復得了。”
“棄權也早點說啊,害得我們都在這等著。”
陳寒聽到此等言語,心裡也明白了大概。等到觀禮臺上這柱香燃盡,江南還未出現,這場比試就算夢璃勝了。
藥仙峰池大兵、林劍、趙文宣等人選了一個好位置,也混在人群之中。
沒了押注,池大兵明顯安心了不少。上一輪江南對何元平,池大兵的心隨著戰況,不停地被拋起落下,差點患了心疾。現在,江南沒有到場,池大兵反而氣定神閒,一副輕鬆隨意的樣子。
趙文宣、聞人仕弘、程從則幾名晚輩弟子倒顯得有些焦急,不停追問道:“二師叔(師父),小師叔今天這場到底來是不來?”
池大兵鼻孔一哼:“你們問我,我問誰去?早上出門,我還特地去找小師弟來著。誰料小師弟房門緊閉。待我敲門,房內卻傳來了大師兄的聲音。說讓我們先行前去,他和小師弟晚一步到。”說到此處,池大兵頓了頓,轉頭看向林劍說,“三師弟,你說小師弟會來嗎?”
林劍回答就特別乾脆,只有兩字,“會來。”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觀禮臺上這柱香就要燃盡。
玄虛字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口中自語道,“不來最好,看來老道我的話還是有用,這小子都傷成這樣了,還是少出門為好。吾塵,我就先回我的蓬萊閣睡……覺”
“覺”字才吐出半個音節,天空中便有一道劍芒朝著玉清峰破空而來。
觀禮臺上幾位神通修為皆是不凡,早已察覺。
吾塵真人微微一笑,“師叔,看來你現在是走不了了。”
玄虛字的臉馬上就拉了下來,“這小子,看來這隻胳膊是真不想要了。”
劍光在擂臺上空落下,仙出了御劍的二人,正是梅耀和江南。
降到距地五丈,江南一個縱身,從劍上躍下,落在擂臺中央,朝著場邊擔任本場裁判的妙明行禮道:“弟子,江南前來比試。”
妙明看向燃香,香頭還有火光,並未燃盡,便點了點頭,示意比試還可以進行。
梅耀降下劍光,一道威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弟子梅耀,身為藥仙峰首徒,帶頭違反宗規戒律,公然帶師弟在玉清峰御劍。明日來上清峰正一殿領罰。
聽到傳音,梅耀臉都白了,看向觀禮臺。只見吾法道人表情嚴肅,視線正停留在自己身上,剛才那道聲音的主人正是這位鐵面師伯無疑。
而一旁的玄虛字捻了捻額下的白鬚,仰著頭,一副“不爽”的表情。
不用想,定是這個太師叔授意,不然即使要罰,哪有吾法道人這麼快親自傳音的,這不明擺著教訓自己帶江南來參賽不是。梅耀想通其中的關節,也是無可奈何,不免唉聲嘆氣。
“膽子真大,竟敢在玉清峰公然御劍,看來某人可要吃不了兜著走咯。”
一聽這話,梅耀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抬起頭上欲要爭辯幾句。循聲一看,聲音的主人竟是玉清峰宋君菲。“好男不和女鬥。”面對宋君菲,梅耀總覺得自己理虧。得,還是夾起尾巴做人,免得再添是非。
待走到藥仙峰諸人身邊,又聽得池大兵這呆子說:“大師兄,你在玉清峰公然御劍,上清峰吾法師伯不會找你麻煩吧?”
這次,梅耀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