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逍遙無極劍》,我以前曾見妙明使過,剛才那一劍名為‘扶搖起’。能破袖而不傷人,看來小師弟這門劍法已有小成。”
柯帆配劍已失,原本勝負已分。但此時他盯著江南,牙關緊咬,臉色漲得通紅,雙目似要噴出火來。“小師叔,既是比試,我還有一招,就看你接不接的住了。”話音剛落,柯帆便凝聚靈力,往前一指,一個巨大的火球便在柯帆的指尖凝聚,朝江南飛來。
“原來是道法火球術。”面對火球,江南沒有閃避,而是舉劍斬去。
“小師弟,不能硬接,快躲。”梅耀見此大急。火球術雖是最尋常的火屬性道法,但凝聚了施法者的靈力,一沾就燃。一般臨陣對敵對付火球術,都會選擇以其他屬性道法抵擋或是退避躲閃。像江南這般迎著火球術揮砍,無疑是自尋死路。
“墨客”幽黑的劍身,纏上了一團黑氣,此時根本無人留意。眾人只看到江南一劍斬向火球。火球如同一個紅瓜,被瞬間劈成了兩半。而後這分開的兩半火球變得越來越小,立馬消失在空氣中,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怎麼可能?”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見江南主動迎向火球術,柯帆心中不禁暗暗高興,“既然你自己尋死,那就莫要怪我。”不料結局反轉,自己的火球術竟然被江南意一劍斬沒了,一時竟還未反應過來。
此時江南的長劍已經抵住了柯帆的咽喉。
“還要比嗎?”江南的語氣中帶有幾分冷冽。
“我認輸。”看著近在咫尺的劍鋒。柯帆不得不低頭服軟。
“混賬。”梅耀早已按捺不住,衝進場內,來到柯帆面前。“只是比試術,卻對師門長輩,下如此重手。佩劍已失為何還不認輸?火球術是同門間比試隨便使用的嗎?柯帆罰你事後去執法處領杖責三十,罰抄本門清規戒律百遍,還不向你小師叔磕頭認錯。”
大庭廣眾之下跪下磕頭,柯帆羞憤難當,銀牙咬得咯咯響。但此時他不得不低頭認錯。柯帆跪下之後,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說道:“小師叔,柯帆魯莽,請小師叔原諒,莫要與柯帆計較。”柯帆的頭緊緊貼地,沒有人看到他的臉上是何種表情。
江南收劍入鞘,“柯帆師侄不必在意,比試較技收不住手也是常事。”而後,他又朝向梅耀,對梅耀說道:“大師兄莫要苛責柯帆,此事也不能全怪他。”不管柯帆為何對自己懷有敵意,但兩人畢竟認識多年,江南的心中還是念著一份舊情。
“哼。”梅耀的鼻子裡傳來一聲冷哼。“既然小師叔為你求情,杖責就免了,但這罰抄本門清規戒律百遍必須得做,也算長長記性。”
“謝師父。”柯帆跪在地上朝梅耀磕了一個響頭。
“還有呢?”
“謝小師叔。”柯帆朝向江南又磕了一個響頭。
梅耀這才讓柯帆起身。
柯凡起身後撿起佩劍,神色如常,握住佩劍的手骨咯咯作響,心中對江南更是記恨,心中發誓暗暗道:江南,今日我所受的屈辱來日必叫你百倍奉還。還有你梅耀,處事不公,枉為人師……
梅耀和江南自是不知。
比試已經結束,也教訓完柯凡。池大兵也下到場內,從背後猛拍了江南肩膀一下,高興地說:“五年未見,小師弟修為大漲啊,這劍法,和以前真是判若兩人。”
江南撓了撓頭,靦腆的笑了笑,心中也有些小得意,也可以說是揚眉吐氣。
這場比試他足足等了五年。五年前那慘敗的一幕,他依然牢牢記在心裡。今日一勝,一掃上次失利的陰霾,原來這才是勝利者的滋味。
廣場內的其他弟子也議論紛紛。
“想不到這位小師叔,劍法如此高超,尤其是最後那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