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仙峰廣場上,江南和姜芷晴正在切磋比試。
江南“赤鏈”在手,鏈劍曲直隨意變換,已顯自如,所有武學招式使來更加得心應手。姜芷晴依然雲淡風輕,“火舞”出手,翩若驚鴻,將自己護得密不透風。幾招過後,突然““赤鏈”和“火舞”纏在了一起。姜芷晴手腕一抖,一股巨力傳遞而來。江南猝不及防,“赤鏈”脫手。
“小師叔,你這鏈劍雖可曲直變換,但你在使曲劍時明顯不如直劍自如。曲劍的使法和我這長鞭有些類似,講究渾圓一體,力留三分,切不可妄使蠻力,如此破綻太大……”
江南自從得了“赤鏈”,便開始日夜苦練鏈劍的招式。不過鏈劍的曲劍用法和直劍相差甚大,倒是和長鞭相似,他想起姜芷晴鞭法不凡,便向姜芷晴請教。果然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三天來江南進步極快,已是初窺門徑。
“小師叔,明兒開始,我就不能陪你練劍了。師傅明天開始讓我陪著煉一爐新丹,我走不開。”姜芷晴有些抱歉地說道。
江南自是清楚,煉藥是門精細活,一旦開始,也許就是幾日不眠不休,中途難以停下。最好由一人自始至終完成,如果中途接手或是換人,可能會把握不住爐內的狀態,導致前功盡棄。姜芷晴是大師兄梅耀煉丹的得力助手。此次得空也是她外出剛歸,不好中途加入。但是接下來的日子,姜芷晴很難得閒了。
“不妨事,芷晴這幾日多虧你了,謝謝。”江南自是明白姜芷晴的難處,向她道謝。
“小師叔,你不要客氣,”姜芷晴俏臉一紅,“後面用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陪你練劍我很樂意……”
“芷晴,你看看我這樣發招會不會好些……”江南自是不知,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劍上。
就這樣,一天的時間匆匆而過。
日漸西沉,江南迴到自己的居所,遠遠看見門口有一人站著等候,看這背影好是熟悉。
來人看見是江南,拜頭便跪,“多謝小師叔救命之恩。”
“原來是展飛啊。展飛你這是痊癒了嗎?”江南已是看清,此人正是前些日子迷失神智的“血將軍”高展飛,不過現在已經恢復了正常。”
“已經痊癒了,多虧了小師叔,師父,二師叔,妙明師叔,芷晴救我回來,還要感謝掌門真人出手相助。我這條命是三清道宗救回來的,這份恩情,弟子會永感於心……”說著說著,高展飛已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江南一把將他扶起,“份屬同門,何須如此,當年我來到藥仙峰的時候,還多虧你們照顧呢,對了,展飛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高展飛抹了抹眼淚,“小師叔,我不遵門規,私自離宗下山,內門我是不能留了。我打算今後就留在三清觀做一名雜役弟子,報答三清道宗的恩情。
江南知道以高展飛的年紀和資質,留在三清觀當雜役弟子是屈才了,但見他語氣堅定,知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便也不再相勸,寬慰了兩句。
高展飛本就不善言語,見過江南,心事已了,也就告別下山,往三清觀而去。
昔日好友平安無事,江南也放下心來。就這樣過了一月有餘。
這一日風和日清,江南獨自在廣場練劍。抬頭見一道七彩霞光破空而來,霞光散去,現出一人身形,只見那人身穿一件水墨長衫,頭頂挽了一個道士髮髻,相貌英俊,灑脫不羈,超群拔俗,最顯眼的是身背多把造型各異的長劍,足足有七柄之多。
那人見到江南也是一愣,開口問道:“你是誰門下的弟子?”
此人江南從未見過,但見他御劍臨空,儀表不俗,一身傲氣,想來必是宗門的一號人物,恭敬地回答說:“見過師兄,我乃是吾玄真人門下四弟子。”
那人聽到此句,眉頭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