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全身素黑的聲影背對著他,站在落地窗戶前。
這聲音很冷,聽的耿老虎習慣性脖子一縮,不敢回答。
“咦,莫非你是啞巴——呵呵,老虎啊,我這人最喜歡聽響動,既然你啞巴了,那我就聽別的聲音嘍,比如這個……”窗戶前的那道聲音中多了一絲嘲弄的意味。
“咔咔!”
兩聲陌生的機械摩擦聲之後,一把金黃色的沙漠之鷹悄無聲息的從那道聲影手中拿出,直勾勾的對準了牆角的那一摞黑色麻袋。
耿老虎瞳孔緊縮,頓時反映了過來:“別,別,我說,我說,我就是耿老虎,不知道兄弟你……啊不,不知您有何貴幹,咱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原本還想套套近乎的耿老虎,看到拿著金色沙鷹的身影忽然轉身,眼中那兩道冷漠的直接讓他一個哆嗦,徑直改了口。
那副冰冷的面孔讓他看的心寒。
如果此刻龍幫的龍行天在此的話,肯定會疑惑不已,因為這端著金色沙漠之鷹讓耿老虎懾懾發抖的,居然正是他平素裡呼來喝去的陳二虎。
而這位陳二虎,自然便是帶著易容面具的秦可。
“看來不是啞巴——那就好辦了,老虎啊,願意跟我你聊一聊麼?”帶著易容面具的秦可熟練的控制著嗓音,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蒼老一些。
說實話秦可並不擔心耿老虎對認出來這幅面具,因為據他了解耿老虎雖然和唐家有些勾當,但是和龍幫卻是基本沒有聯絡的,而且就算是有聯絡,耿老虎又怎麼會在意他一個小小的龍幫跑腿的呢。
“敢問貴兄弟是?”
耿老虎心說我能不願意麼,你他孃的用槍指著老子呢,不過他臉上卻是異常恭敬,不敢有任何異動。
這會也冷靜了一些,他之前冷汗直流是以為自己遇上了花錢買命的悍匪,但是後來轉念一想,對方似乎不想要他的命。
若是要收他的一條命,對方大可以直接在黑暗中一槍擼了他,根本沒必要這麼麻煩。更何況對方現在還願意跟他聊一聊,這句話讓耿老虎一顆心放了下來,既然還有得聊,那就說明對方不是來索命的!
秦可不動神色的轉了轉手中的金色沙鷹,前跨兩步道:“我兄弟其實你也很熟悉,不過他現在狀況不怎麼好,還在醫院躺著呢。”
“啊!”
耿老虎聞聲臉色一緊,因為他似乎意識到什麼了,情況不好?還在醫院躺著?那個一直以來讓他忌憚不已的名字簡直呼之欲出了。
不過沒等耿老虎反映過來,秦可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耿老虎,我知道你和我兄弟是搭檔,不過我怎麼聽說,你和唐家那個唐什麼玩意走的很近,是不是?”
說話間,秦可似乎無意間將手中的槍口往前一遞,手指輕輕的搭在了扳機上。
“我,我,不是,您聽我說,我其實是……”
耿老虎一聽這話心裡面就慌了,他哪能聽不出來對方話中不滿的意味,再加上今晚這種突如其來的陣勢,他忽然意識到如果自己應對不好的話,估計今晚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噓——你聽我說,其實重要的是你做什麼,懂不懂?”秦可滿意的看著耿老虎慌亂的表情,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捉弄人的點子。
說實話在溜進耿老虎家之前,秦可只不過是想當面教訓這個傢伙一頓,因為在劉詩雨掌管集團的這段時間裡,耿老虎一直在明裡暗裡的搗亂,甚至公然頂撞劉詩雨。
這種行為讓原本就掌控力不足的劉詩雨難堪不已,有好幾次一見了秦可,劉詩雨就抹著眼淚大罵耿老虎此人——瞧瞧,一向溫柔的劉家千金都開口罵人了,耿老虎此人可見是多招人煩。
但秦可卻沒什麼好辦法。
畢竟明面上他只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