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暗一出來帶路,他如何能越過王爺,便只能在這牆根處吹冷風。
臨澤偷偷抬頭打量謝南淵的神色,見對方情緒還不錯,不像方才似的耷拉著臉,心中陡然鬆了一口氣。
心情好就好,心情好他的日子就好過些,也不用出氣筒了。
思及此,臨澤笑著道:“王爺心情不錯,想必是商量出了好對策?”
臨澤正準備洗耳恭聽,便見謝南淵劍眉一蹙,用一種‘你是不是蠢’的目光看著他,道:“能有什麼對策,誰也不知曉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做再多部署也是白費功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臨澤:“……”
總覺得王爺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蠢貨……
可是方才不是王爺您自己說的要與沈小姐商量部署的嗎?
是您親口說的要早些做安排,免得到時措手不及啊,您忘了麼?
怎麼這會兒又換了一個說法?
那您這進去這麼老大一會兒做什麼去了?
好話歹話都讓您說了啊!
臨澤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只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大黴了,碰上這麼一個主子。
這也太難伺候了。
偏偏他還不能據理力爭,將心中的想法說出口。
憋屈!
實在是太憋屈了!
謝南淵可不管臨澤的憋屈,他三步並作兩步上了馬,牽住韁繩。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朝臨澤道:“你再去派兩個人來沈府,讓他們聽暗一的話守著沈府,也好方便她行事。”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臨澤:“……”
所以這大半夜跑來沈府,不僅什麼對策和部署都沒做,還要搭進去兩個人?
那他三更半夜躲在沈府的牆根下吹的將近半個時辰的寒風算什麼呢?
算他倒黴?
還是算他太幸運有王爺這麼一個‘好’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