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芍藥應下,向躺在地上的謝南淵走近。
一炷香後,沈瓊華看著坐靠在柱子上,上半身纏滿繩子的謝南淵,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
她走上前,先是將一顆紅色的藥丸塞入謝南淵嘴中,確定他嚥了下去,這才從袖中拿出一個瓶子放在謝南淵鼻下讓他輕嗅。
不多會兒,謝南淵劍眉微動,似是有醒來的跡象。
隨即他感覺到手腳使不上力,腰間被勒得極緊,身體的異樣很快傳遞進大腦,謝南淵瞬間睜開了雙眼。
原本昏暗的屋內又點燃了兩支蠟燭,比方才明亮了不少,沈瓊華坐在桌邊正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影影綽綽的昏黃燭光照映在她瑩白姣好的面容上,平添了三分柔和,倒是比白日裡明豔的樣子更加打動人。
謝南淵低頭看了看自己被綁的如同粽子一般的上半身,心中又好氣又好笑。
他嗓音低沉道:“你這是真將本王當賊看待了?”
沈瓊華此刻佔盡上風,早將白日裡對謝南淵的畏懼拋之腦後了,膽子比沈家庫房的存銀還大。
她冷笑一聲,道:“王爺你白日放著正門走,總是夜裡翻窗闖入我的閨房,不是盜賊是什麼?”
謝南淵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只是有些好奇道:“你對本王用了什麼,一般的迷藥對本王可起不了作用。”
他常年習武,又在邊關待了數年,經歷過的大大小小的暗殺無數,早就對一些藥物免疫了。
可方才他察覺到了異常便屏住了呼吸,卻仍是毫無作用,她手中的藥粉一撒,他連句話都來不及說便昏迷了。
想到方才謝南淵狼狽倒地的樣子,沈瓊華有些得意道:“那可是裴神醫特製的迷藥,再加上了軟骨散,怎麼樣,我的這份大禮王爺可還滿意?”
她可是花了大價錢向裴涼川買來的,藥效豈能與一般迷藥相比。
這次也不知是不是裴神醫良心發現,準備的金子竟只收了一半。
用了最少了銀子,成功撂倒了她想撂倒的人,沈瓊華此刻心情出奇的好。
謝南淵眼眸微眯,原來是他,難怪……
他還真是什麼藥都敢賣。
謝南淵使勁全身力氣想去掙開身上的繩子,但卻依舊軟綿綿的使不上力。
沈瓊華看他掙扎無果的樣子,笑得更歡了,突然她收斂了笑容,道:“我原本準備這些只是為了有備無患,但誰讓王爺言而無信,說好將木板拆掉就不進我的閨房,結果卻食言……”
謝南淵出言打斷他的話,辯解道:“本王可從未說過這樣的話,本王說的分明是你拆掉木板就不即刻向父皇請求賜婚,逼迫你嫁給本王。”
沈瓊華聞言神色一僵,仔細回想起白日說過的話。
一幀幀畫面從腦中劃過,沈瓊華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
瑞王好似真的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但誘導她這樣認為。
她咬牙切齒道:“你算計我!”
謝南淵眉梢一挑,輕笑著搖頭,不承認,“本王可沒有,本王可從未說過不進你閨房的話。”
“你對本王還有些牴觸,若是不多見面,如何培養感情,你又如何能心甘情願地嫁給本王。”
沈瓊華被差點被氣得七竅生煙,暗道謝南淵狡猾。
可隨即看著謝南淵被綁在柱子上動彈不得時,心中的惱怒卻又陡然消失,她冷冷道:“即便是王爺再如何狡猾,武功再是高強,能夠飛簷走壁,現如今不還是中了招,連跟繩子都掙脫不了。”
這番冷嘲熱諷的話傳入謝南淵的耳中,他卻並未有絲毫不悅,反而有一股欣喜之意在心中蔓延開來。
對於心儀的女子,謝南淵的忍耐度是極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