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心理安慰也是好的。
沈瓊華找了一個不算擁擠的位置,緩緩蹲下,霍璟跟在她身旁。
兩人將花燈點燃,置於水中,纖細白嫩的手指輕輕撩撥水面,掀起絲絲漣漪,水珠從指尖滴落,匯入河流,與河燈一起漂向遠方。
沈瓊華雙手合十,屏息凝神許願。
——
一盞茶之前。
宣武門。
謝南淵帶著臨澤從皇宮內大步走出,翻身上了馬。
整個正月裡宮宴不斷,謝南淵也有些疲憊,好在今兒個是上元節,只舉辦家宴,今日過完了,便可鬆口氣了。
臨澤騎著馬跟在謝南淵身後,整個人都蔫搭搭的。
還是平寧郡主好啊,只用參加大型的宮宴,像這種家宴就不用來,只可憐了他家王爺,每日天不亮就要進宮,若不是裴神醫將王爺的身體治得差不多了,就半年前那身體狀態,王爺只怕早就撐不住了。
突然,臨澤遲鈍的腦子一轉,又覺得不對。
與其同情王爺還不如同情同情自己,王爺進了宮大殿內還有炭火可以烤,他還得依著規矩守在門口吹冷風,他比王爺慘多了。
臨澤揉了揉自己通紅的鼻子,打馬跟了上去。
正值上元節,整個京城都沉浸在熱鬧喜慶的氛圍中,這個時辰正好家家戶戶都用完晚膳出來玩耍,每個街道都擠得滿滿當當的全是人。
,!
這時候就騎不了馬了,謝南淵和臨澤皆下馬,牽著韁繩隨著人潮走。
臨澤守在謝南淵身邊,時刻注視著周圍,不讓別人擠到謝南淵。
不一會兒,便被不遠處的河燈吸引了注意力,只聽到臨澤輕咦了一聲,道:“那不是上回平寧郡主想要介紹給沈小姐的那個大理寺卿的嫡子霍璟嗎?今日也出來放河燈了?”
謝南淵面不改色地往前走,神色平淡,不甚在意,就跟沒聽到似的,看都沒往那邊看一眼。
臨澤卻沒有就此住嘴,他似是想討好謝南淵一般接著道:“咦,他身旁怎麼還有一個女子,郡主這不太靠譜啊,這上元節得是什麼關係才能孤男寡女一起放河燈啊。”
“既然霍璟有了心儀的女子,怎麼還能介紹給沈小姐呢?”
“王爺,你放心,待下次遇到沈小姐,我一定要將此事說與沈小姐聽。”
“定要讓沈小姐徹底看清這霍璟的真面目,讓沈小姐從此離這霍璟遠遠的!”
隨著臨澤最後一句話落下,頭撲通一聲撞上謝南淵的脊背。
謝南淵停住了腳步,眉頭越蹙越緊,隨即猛然向湖對岸望去。
便見一女子帶著帷帽雙手合十對著河燈許願,霍璟一身天青色錦袍,視線並未落在河燈上,而是落在了身旁的女子身上,唇角含笑,眼中佈滿了星辰。
女子收手起身,霍璟連忙將人摟進懷中,帷帽跌落,露出了一張明豔俏麗,傾國傾城的臉,正是沈瓊華。
謝南淵心中一震,雙手猛地緊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一雙幽深如墨的黑瞳死死地盯著湖對面依偎在一起的男女,似是要將對方千刀萬剮一般,腦中不斷重複著臨澤剛剛的那句話:
“這上元節得是什麼關係才能孤男寡女一起放河燈啊!!!”
:()戰神王爺夜夜來爬牆,王妃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