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郡……郡主……”臨澤訕笑著,抬頭便撞見洛希瑤憤怒的眼神。
臨澤身體一僵,道:“那……那什麼……王爺!您等等屬下啊!”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身上馬,追謝南淵而去。
經過了這一遭,四人興致明顯大減,又逛了一會兒,天色漸晚,街道上的百姓也越來越少,便各自回了府。
——
一個時辰後。
方才還人聲鼎沸的街道此刻卻分外安靜,彷彿一場盛大宴會的落幕,熱鬧之後重新歸於沉寂。
寒風凜冽,靜謐的街道上響起了兩道馬蹄聲,向著沈府而去。
一刻鐘後,臨澤看著前方正虎視眈眈盯著沈府院牆的高大身影,心中滋味複雜難明。
他上一回被王爺罰去演武場面壁思過是因為什麼事來著?
合著白白麵壁思過了?!
臨澤這般想著,上前一步朝謝南淵道:“王爺,今日天色已晚,沈小姐怕是歇息了,這般貿然上門,怕是不太妥當吧?”
謝南淵聞言身子一頓,側頭斜睨了他一眼,道:“無事,上回這個時辰,她也還未歇息。”
“再說了,本王找她是有要事相商,正事要緊。”
正事?
臨澤有些疑惑地撓了撓腦袋。
這正月都還未出,能有什麼正事,非要大半夜翻牆來尋沈小姐?
“什麼正事?”臨澤問道。
謝南淵薄唇微抿,面上端的是一副不動聲色,四平八穩的態度,道:“就是你上回說的,與她商量商量接下來的部署。”
“這馬上要出正月了,永寧侯府應該也要騰出手來了,早些做好安排,免得到時措手不及。”
臨澤:“……”
他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呢?
總覺得這不過是王爺的一個藉口,真正的原因還是今晚看見了沈小姐與那霍璟一起,王爺吃醋了,坐不住了,卻嘴硬不肯承認。
臨澤心裡這般想著,卻不敢說出來。
“可是王爺,您可以明日白日從沈府大門進啊,這大晚上的翻牆是不是不太好。”臨澤試探地道。
謝南淵眼神一暗,隨即眉頭微蹙,一臉義正言辭道:“你懂什麼!這沈府周圍定有永寧侯的眼下,我與她走得越近,沈家就越危險。”
真是這樣?
可是白日翻牆也成啊,這大晚上的,怎麼看都是王爺存了私心想與沈小姐幽會……
“可是您不是說……”女子閨房,男子不能擅闖嗎?
剩下的話在謝南淵愈發壓迫犀利的目光中吞回了肚中。
他現在確定了,王爺就是在假公濟私,什麼安排,什麼部署,都是幌子,就是被今晚的事情刺激到了,坐不住了!
虧上回他提出這個主意的時候,還一臉正人君子的模樣呵斥他,罰他面壁思過,如今還不是自己跑來翻牆了。
臨澤在心中誹謗著,牙齒咬的吱吱作響。
謝南淵並不知曉臨澤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在心裡誹謗他。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不遠處的高大院牆,半晌,似是終於下定決心。
他上前一步,腳步輕點,幾個踩踏,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剛神遊天外回來,發現自己被拋下的臨澤:“……”
王爺,您這般著急,知道沈小姐住哪個院子嗎?
——
冬日寒涼,屋子裡的炭盆燒得正旺,沈瓊華已經沐浴完畢,披著一件斗篷坐在小榻上看著手中的遊記。
芍藥腳步輕緩走至窗邊,伸手開啟窗戶,寒冷的空氣順著細小的縫隙爭先湧入屋內,原本有些沉悶的空氣瞬間舒暢了許多。
她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