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澤瞬間全身僵硬,一雙瞳孔瞪得老大。
為什麼明明是王爺自己吃醋了,受罪的卻是他?
王爺這是要自己陪他過幾招,還是單純的氣不順想要找個人揍一頓?
臨澤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他有些同手同腳道:“王爺,不如還是讓紀北陪您過幾招吧,他武功比我好,定能讓你揍……練得過癮。”
臨澤說這話時心中沒有絲毫愧疚,可奈何謝南淵不配合。
謝南淵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道:“別墨跡。”
見謝南淵心意已決再無更改,臨澤哭喪著臉,雙手緊握成拳迎了上去。
慘叫聲和哀嚎聲在演武場上方交織在一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一個過肩摔,臨澤重重地被砸到地上,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快要被震出來了。
謝南淵還是有分寸的,臨澤身為他的隨從臉上不好帶傷,因此他都是朝身上那些不易察覺的地方下手。
謝南淵掏出懷中的帕子擦了擦額角的汗珠,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心中的那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怒氣散了不少。
“咳咳咳……嘶——”臨澤一邊揉著屁股一邊踉蹌地站起身,渾身疼得厲害。
他心中憋屈極了,忍不住嘀咕道:“揍我算什麼本事啊,有本事去找沈小姐啊,只敢躲在背後偷偷吃醋生氣,真是……”
臨澤的聲音極小,幾乎幾不可聞,但奈何謝南淵耳力極佳,將他說的話都聽清了。
一瞬間,剛剛才舒展眉頭的謝南淵臉色又黑了下來,正準備前往書房的腳步一頓,又折返回臨澤面前。
“王爺?”
臨澤有些疑惑謝南淵怎麼去而復返了。
便見謝南淵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幽深的瞳孔一動不動地望著他,薄唇微張,說出的話卻不帶一絲溫度。
“接著來!”
剛以為解脫了的臨澤:“……”
——
永寧侯府正門。
沈瓊華下了馬車,帶著芍藥朝裡走去。
轉過拐角,迎面走來一個身穿紫袍的高大男子。
沈瓊華腳步一頓,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但這條路是前往雲夢軒的必經之路,且對方已經看見了自己,她不好掉頭離開,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世子。”沈瓊華微微蹲身行禮,隨即便要往前走,一隻手臂卻橫空擋在了她身前。
沈瓊華心中一驚,在快要落進對方懷中之前猛地調整重心向後倒去,被站在身後的芍藥及時扶了一把,這才避免了她出醜。
“世子這是什麼意思?”沈瓊華有些慍怒道,一雙清凌凌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周瑾林。
周瑾林唇角含笑,一雙桃花眼中滿是戲謔,
“沈表妹別生氣,我就是開個玩笑,多日不見,想與沈表妹你敘敘舊。”
皇家圍獵,永寧侯身為天家重臣跟隨聖駕前往行宮,周瑾林卻留了下來,在西郊大營幫著永寧侯處理軍務,今日才得空閒回了侯府。
“我並不覺得我與世子有什麼舊可敘。”沈瓊華聲音冷淡道。
“唉,沈表妹此言差矣,這敘舊敘舊,總要先相互熟悉瞭解了,才有舊可敘啊。”
“母親與姨母感情深厚,自然也希望將這番深情厚誼延續下來,咱們可不能辜負了她們的期望啊,表妹你說是不是?”周瑾林道。
沈瓊華眉梢一挑,心中冷笑一聲,道:“我看這就不用了,姨母和母親是從小一塊長大關係才親近,我與世子的見面次數不過才一掌之數,若是要表現得有多熱絡,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更何況男女有別,又不是幼時,走得太近難免惹人非議,徒增煩惱,保持恰當的距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