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在偷偷打量對方,殊不知站在謝南淵身後的臨澤激動的臉都紅了。
他就說沈小姐在王爺心中是不一樣的。
若是以往那些女子偷看王爺洗澡被發現了,早就被仗殺了,哪像沈小姐現在還能蹦能跳的,看來他得趕緊準備好聘禮。
可一想到王府賬上那少得可憐的銀子和沈小姐出手時的大手筆,臨澤的心頓時就如澆了一盆冷水似的。
裴涼川將眾人表情收進眼底,心裡暗暗發笑。
他翹著二郎腿,邊搖著他那把黃金摺扇邊回答沈瓊華,“我是誰,這是我吃飯的傢伙,肯定是手到擒來呀。”
“他體內中的那兩種毒,一種,在他體內的時間很長,足有一年半之久,另一種是在他重傷後被下的。”
“前者,毒性發作更慢,並且需要長時間服用毒藥,優點是不易令人察覺,甚至經過五到十年的時間,到死中毒者都沒有什麼症狀,可謂是殺人於無形。”
“而後者,毒性發作較快,只下一次便可,優點是雖然有症狀,但卻是緩慢表現出來的,且三年內必死。”
“那人的高明之處是在於將這換毒的時間選在他重傷之後,不懂毒的人只怕是會以為他重傷未愈,等發現是中毒了,往往已經晚了,便是知道如何解毒,中毒者的身體也承受不住解毒療程。”
“我倒是好奇,你做了什麼,讓那下毒之人將毒藥由前者換成了後者,迫不及待想要你的命。”
“幸好他換毒的時候將之前的毒停了,若是兩種毒藥雙管齊下,你怕是會當場斃命,神仙難救啊。”
能刺激得將毒藥換了的事情,不就是大半年前王爺連奪三城,重創敵國,身負重傷,宮內隱隱傳出訊息皇上要將王爺立為太子的訊息。
臨澤氣得眼睛都紅了,攥緊了拳頭,朝謝南淵道:“王爺,這也太卑劣了,您為了百姓出生入死,那個卑鄙小人卻在後面放陰招。”
“待屬下回去之後,便將府內的奸細揪出來!”
他可沒忘記裴涼川說的,其中一種毒需要長期服用,這說明府內有奸細。
謝南淵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一雙鳳眸幽深如寒潭。
他未曾想到自己在那之前便已然中毒,但時間過去這麼久,換毒之後,人肯定是被剷除了。
沈瓊華也沒想到下毒這件事另有乾坤,她那時也是偶然聽到安王和屬下提及給瑞王下毒的事,卻不知此事如此複雜。
氣氛一時有些低沉。
裴涼川卻兀自笑了起來,眉梢一挑,“不過嘛,誰讓他遇到了我,今日給你泡的藥浴是解你身體裡的第一種毒的。”
“雖在你身體裡紮根一年半之久,量卻不多,再泡三次藥浴便可解。”
“倒是第二種,更麻煩些。”
“不過……”裴涼川嘿嘿一笑,“只要沈小姐的金子到位,我保你藥到命……呸,藥到毒除。”
裴涼川搖著他的黃金摺扇笑得猖狂,彷彿看見了許多金子朝他奔來。
他看向沈瓊華,“那個……沈小姐,你看看你是不是該付診金了?上回預存的診金茯苓姑娘說讓我去醫治下面那個包房的姑娘,已經用完了。”
沈瓊華微微一笑,朝茯苓使了個眼色,茯苓將手上頗有分量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這是後面十次的診金,你點點。”
裴涼川開啟,看見滿盒的金子笑得見牙不見眼。
“沈小姐就是大氣,痛快,以後有這種生意記得多多關照我。”
那姑娘的傷跟謝南淵的相比好處理多了,這種錢多活少的事情他不介意多來幾次。
臨澤看得羨慕極了,就裴神醫掙錢的速度,跟撿錢有什麼區別。
裴涼川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