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地呼吸一樣。
在這聲低微的呼吸裡,孟昶還聽到一聲輕聲的冷喝。
“刺。”
這一聲傳出,孟昶的身後突然響起了機括咔嚓咔嚓的聲音,小巷在他的身後突然合併,彷彿這條小巷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如果不是前還沒有走過的一段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孟昶只怕以為已經身在傳說中的鬼境裡。
不過他現在似乎已經離鬼境並不遠了。
向後一步退去,雙肘向後屈起,全身的真氣都已經被調動,圍繞在雙肘上形成兩個看不見的護臂,兩隻手肘已經如同穿上了一層盔甲,化成了鋼鐵手臂重重地砸在身後突然出現的那堵牆上。
伴隨著紛飛的木屑,一聲轟然的聲音在黑夜裡響起,如同在小巷裡敲起了喪鐘。
木板做成的表面下居然是一層鋼鐵牆壁,這種鋼鐵絕對是輕過千錘百煉,從發麻的手肘卻沒有感覺到牆壁有任何的變化成可以判斷出,鋼鐵的質量比帝國將士手中的刀劍還在硬上幾分。
如此上乘的鋼鐵居然只是用來做成一堵牆。
任何一個人看到這一幕,只怕都會氣地破口大罵,暴殄天物也不能浪費到這種地步,可是孟昶現在卻沒有心情去抱怨,如此大的代價目的只是封堵住他的退路,隨之而來的攻擊必然是如同石破天驚。
孟昶很快就看到了。
幾乎是手肘與鐵壁碰撞發出的巨大聲音剛起來的那一刻,孟昶的耳朵還沒有從聲音的震盪下恢復過來時,小巷兩邊的牆壁上突然多了密密麻麻的小孔,每個小孔裡都伸出一把長槍,帶著狂暴的殺意向孟昶的身體扎來。
此時小巷彷彿已經化成了一個兇猛的怪物,這些長槍就是他的牙齒,而孟昶就是它嘴裡的獵物。
但是沒有一個怪物能的如此多的牙齒,小巷這一段上上下下所有地方都被長槍佔據,哪怕是一隻蒼蠅都不可能從這裡逃生。
幸好孟昶不是一隻蒼蠅。
他也不需要逃。
在這千均一發之際,真氣在手心裡凝聚成一個無形的蔽障,孟昶伸出左手以任何人都感應不到的速度抓住一個槍尖,而後猛然一折。
精鋼所鑄的長槍似乎還加了別的什麼特別的東西,柔韌是非常的好,孟昶這一折居然沒能將它折斷,可是這根長槍也彎曲成永遠都沒辦法恢復的弧度。
右手持著短刀從長槍彎曲露出的些許空間裡伸進了長槍林中,真氣不斷的往短刀中灌輸,在短刀中的真氣已經接近於飽和的時候,這把奇異的短刀居然散了現淡淡的藍光,光芒並不明亮但卻能讓孟昶將這面牆壁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每根長槍的距離相隔不到一個拳頭的長度。
短刀發現一聲歡快的鳴叫,在幽靜的小巷裡居然也能聽得清清楚楚,隨著孟昶右手的動作,短刀四下揮舞,只聽到叮叮的幾聲響起,孟昶身前的這點範圍內的長槍都被盡數斬斷,而後短刀在從牆裡發現的驚訝聲音中又深深地扎進了那面牆壁裡。
精鋼製成的牆壁在充滿真氣的短刀面前脆弱地如同一塊豆腐,而後短刀用力向下,將精鐵牆壁劃出一道豁口。
這一系列的事情只是發生在瞬息之間,此時孟昶身後的長槍離他只有一個手掌的厚度。
孟昶卻站在原地不緊不慢的動氣,彷彿這些長槍在他的眼裡只是紙糊的一樣。
紙槍是不可以殺人,但是這些長槍卻是真實的精鋼所鑄,如果是在有燈光的情況下,槍光上泛出的寒光絕對比陽光還是耀眼,可以輕易地在人身上扎出一個透明窟窿。
在下一刻,孟昶的身上就出現這樣的窟窿,但不是一個,而是至少十七八個。
槍尖幾乎已經刺破了孟昶的衣服,快要扎進孟昶的身體,面板上已經能夠感受到槍法上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