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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李靜香

“你咽得下這口氣?”

劉真爹孃的墳前,許倩皺著小眉頭,添著小紙錢。

她想象中劉真被打的求饒,搬出許家保命,央求他們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這讓她很不爽,暗自責怪多事的劉老三橫插一槓子。

“我說你也太窩囊了,心上人被族弟搶走就算了,你二嬸還明目張膽的在今天舉辦婚禮,欺負你沒邊了,你還是個武者?你還是我小姑的兒子?我都替你丟臉!”

許丹生氣。

而且劉真對他們三人的態度實在冷淡,愛搭不理的樣子,讓她惱火。

但她也不想想,若不是他們迷失了方向,誤打誤撞來到了落山村,夜遇劉真,只怕他們這輩子都不會來祭拜這位小姑。

“事已至此,你們不要數落鐵柱了。”

許封燒完最後一捆紙錢,笑道:“我叫許封,有什麼事來許家找我,太大的事解決不了,小事保管給你擺平。”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現在就有一事相求。”劉真拱手。

“什麼事?”

許封蹙眉,剛才只是客套話,這位表親真沒聽出來?

“二嬸把我爹的血龍勳章當給了許家,有沒有此事?”劉真。

“這事我不知道,等我回家給你問問。”許封以為多大的事,當即笑道:“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等我的訊息。”

“我在客來香茶樓等你的信。”

劉真目送三人離去,趴在墳前傾述,村裡的喜樂飄散而來,縈繞耳旁。

他往山下看去,長長的婚慶隊伍圍繞村子轉圈,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即便劉真性格堅韌,也不禁地情緒低沉,神色惆悵。

他呆愣的望著,陷入低迷狀態,好像看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劉德。

婚慶的隊伍繞著村子轉了十圈,每一次從山腳下路過,都刺透了他的心。

喜樂更是像魔音一般,鑽入劉真腦海,揮之不去。

直至婚慶的隊伍進了村,喜樂停奏,劉真如夢方醒,認清了現實。

任憑春風拂過,揚起長髮,給他另一種選擇,也難以釋懷。任憑嘴唇乾裂,崩出了血跡,也帶不走心中的傷。

劉真沉默良久,豁然大笑,昂首挺胸下山去。

他有大事在身,不能因此放不下而沉淪。

通往縣城的道路還算平坦,劉真坐在馬車裡,緊閉雙眼,耳旁傳來三叔開導的話,卻像是鋼針扎進心田。

“你三叔我一個正妻,外面三個小妾,你嬸子不是不知道,但她還想繼續過日子,就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三叔笑了笑,繼續道:“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送你入學院。第一你經歷這事難以釋懷,急需有同齡人陪伴一段時間淡忘憂傷,其實這也算不了什麼,等你長大了你會知道胡蘭只是過客,而且還是匆匆而過的那一種,在你生命的旅途中難以留下一絲痕跡。

第二,送你入院奔一個前程,為你將來著想,仁德學院雖小,也是衝雲郡最不起眼的學院,但仁德學院是郡裡開辦的,每年都有五百個晉升名額,只要你入了衝雲學院,就是為我老劉家爭光了,至於以後的路,你自己走,或是當兵入伍,或是留在郡裡乾點什麼,最不濟回到仁德縣也是一方豪強。”

“當兵入伍。”

劉真低語,蜷曲身子,道:“我爹死的不明不白,我要報仇。”

“我看過那封信,確實有些蹊蹺,按理說大哥那時已經五力合一,在軍中也算強手,就算那一役傷亡無數,憑大哥的膽識與實力還不至於戰死沙場,但十二年過去了,即便大哥被小人所害,也沒有任何證據。”三叔搖頭。

“我娘之所以不讓我習武,就是怕我報不了仇,等我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