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水面染成了紅色,盪漾著一顫顫的小船。
滾滾淚水從她臉頰滑落,點綴湖面上的月亮。
少女嚎啕大哭,述說種種委屈,指責屍體的罪行。
說到傷心處,少女用匕首狠狠地刺入屍體的襠部,似乎不解恨,她割掉那東西丟進湖裡餵魚。
劉真一陣惡寒,急忙捂住自己的,洗乾淨武服上岸。
“誰?”
少女驚愕,這麼偏僻的地方還有人?
她來不及著衣,踏著湖面追上岸,手裡的匕首甩出,穩穩地釘在樹上。
“別動,我跟你不熟!”劉真躲在樹後,用衣服捂著,嚴肅無比。
即便見到她這般樣子,也無動於衷。
“是你!”
少女眸子閃亮,也不知害羞,嫣然一笑道:“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劉大少爺麼?”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的事我沒看見。”劉真抖了抖武服,溼漉漉套在身上,過程中時不時瞄少女一眼。
“你還真是坐懷不亂。”少女盈盈一笑,邁步走來,拔出樹幹上的匕首,道:“你到底是大家族子弟,還是落山村人?”
“我是落山村人。”劉真說完,躲在樹後,道:“穿上衣服說話。”
“我這麼漂亮,你難道不想麼?”少女輕哼,表達不滿。
“拜拜。”劉真疾步,到了幾丈外。
“等等。”
少女輕呼,返回小船穿戴整齊,坐在岸邊道:“張大帥罵我是蕩婦,他殊不知我經歷的苦難有多難。”
這個少女正是張大帥口中的全院第一蕩婦---趙玉。
劉真返回,保持距離。
“我是仁德縣人,家裡的長女。”
趙玉舉頭望圓月,想起了溫馨的家,臉上充滿了笑容,道:“我家裡不算富裕,但還過得去,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我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為這個畜生。”
趙玉指著湖面的屍體,咬牙切齒,道:“我13歲那年,同齡人都報考仁德學院,我爹雖然重男輕女,也架不住街坊鄰里鄙視,因為許多女孩子都報考了仁德學院。
我爹一咬牙一跺腳,給我湊齊了600兩銀子送我入院。
我也很高興,畢竟幾個玩伴都入院了,可以習武,我也不能落後於人。
可是你知道麼?
理想中的仁德學院卻成了我們幾個小夥伴的噩夢。”
趙玉說到這裡,眼淚嘩嘩的落下。
劉真揉了揉腦門,道:“這裡的罪孽....你不要說了,我全知道。”
“不,你不知道。”
趙玉抹去眼淚,呆愣了一會,道:“我入院的第二天就被這個畜生玷汙了,沒過幾天,我的幾個玩伴全被他侮辱了,他一個人玩還不夠,還叫來他那些狗友,她們不堪其辱,就在這裡自盡了。而學院給的說法,竟然是我們吃不了練武的苦投湖自盡,你說好不好笑?”
“這裡是魔窟,終有一天被搗毀。”劉真閉上了眼睛,想著自己是否可以逆轉仁德。
“看不見希望了。”
趙玉冷冷地道:“我不是沒有勇氣自殺,但是我這樣死了,便宜那群畜生了,這幾年我備受侮辱,誰來了都可以,漸漸,我的事傳到了家裡,我爹孃抬不起頭,弟弟被人欺負,我娘受不了閒言碎語一病不起,這個家也徹底毀了,我爹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整天酗酒染上了賭癮,欠下了不少的賭債。
我弟弟被逼的放棄了讀書,整天跟城裡的流氓鬼混,出了事我去撈。官府那些混蛋不要銀子,欺負我,他們說還沒玩過仁德學子,我陪他們了。
你說這是我的錯,還是這個世道的錯?”
“不是你的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