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你說鐵柱會不會是武者?”胡蘭的娘用涼水沾毛巾,捂著腫脹的臉頰。
“他爹是武者,他娘也是武者,從今天鐵柱的表現來看,他八成也是武者,但是他就算是武者也鬥不過潑婦,你可別忘了,劉玄七年前就上了仁德武院,現在還不知道強大到了什麼地步,鐵柱區區一個野路子,怎能比的上正統的武院學子?”
胡二瞪著賊溜溜的大眼睛,又道:“我們沒去之前鐵柱肯定沒打那潑婦,都是你們罵鐵柱小畜生惹的禍,把老實人惹急了,害的他翻舊賬差點把我打了,說起來李大開癱的不冤,十二年前他老孃病重,他還去縣城花天酒地,等老孃死了,跟左鄰右舍湊了一點喪葬錢。”
“咱不提李大開,你說鐵柱能打過玄子麼?”
“野路子就是野路子,我估摸著這事沒完,鐵柱要懸了。”
“怎麼,劉玄還能殺了鐵柱?”
“他不至於殺鐵柱,但是廢了鐵柱還是有可能的,除非鐵柱跑了,不然李大開就是他的下場。”
“我還合計鐵柱要是能打過劉玄,我就把蘭兒許配給他,不給彩禮都行。”胡蘭的娘翻過身,哎呦一聲痛的臉頰抽動,道:“這個小畜生打掉我兩顆牙,過幾天我要打回去。”
“你啊,少惹事,這一巴掌值22兩,不冤!”
“你個沒良心的!”
胡蘭的娘披上衣服,到了胡蘭的屋裡,看著哭成淚人的女兒,道:“鐵柱這孩子命苦,但是他也太虎了,先打了他二嬸,又打了你娘,李大開生不如死,這輩子算完了。你爹差點成了第二個李大開,想想都後怕。你還想著他幹什麼,就算娘同意你們在一起,你想想你將來還不得被他打死,這樣的人怎能配的上你。”
頓了頓,她道:“劉德就不一樣了,知書達理,人長得白白淨淨,還有一個體面的差事,一個月能掙2兩銀子,你去哪找這樣的好男人?
劉德的親哥還是武者,隨便拿出點東西,就夠你們兩口子花一輩子的了。而鐵柱始終是一個放牛娃,能給你帶來什麼?你給了他,就等著吃糠咽菜過苦日子吧。遠的不說,就說鐵柱的娘,那是縣城裡的大戶人家,結果還不是死在這了。”
“娘,你別說了,我同意這門婚事。”
“這才是我的好女兒。”胡蘭的娘摟著女兒,道:“這個窮山溝娘早就住夠了,將來娘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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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柱的娘要是還活著,鐵柱就是村裡的一條龍,誰敢欺負?”
“我記得鐵柱娘發喪那天,許家人沒來。”
“這就說到點子上了,這些年來許家人就沒來看過鐵柱,但凡許家記得鐵柱,劉二兩口子也不敢這麼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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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柱這孩子命苦啊!”
“老太婆我眼瞎,心不瞎!”郭大娘.................白天的事,成了村民晚上消磨時間的話題。
“娘,我今天實在忍不住了,打了嬸嬸,打了胡二嬸子,廢了李大開。”
夜深人靜,坐落山的山坡上跳動著點點火光,煙氣飄飄渺渺,劉真跪在爹孃的墳前燒紙。
“娘你不知道,我也想聽你的話,找個喜歡的姑娘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可是你的兒媳被人捷足先登,先下了聘禮,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娘你知道麼,搶你兒媳的人是誰麼?”
“我猜娘肯定猜不到。”
“嘿嘿嘿....搶你兒媳的人就是二叔一家,娘你做夢都想不到吧?”
“二嬸把爹的遺物摔在了地上,口口聲聲說沒有1000兩撫卹金,那錢是爹用命換來的,二嬸也敢全吞了?”
“娘,你臨走時說過,可以給他們用500兩,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