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下了炕,翻箱倒櫃。
“鐵柱,你嬸子刀子嘴豆腐心,千萬別往心裡去。”
二叔穿上鞋,拉著劉真到了院裡,道:“這件事交給二叔了,你不是喜歡胡蘭麼,我去跟老胡說,我就說我上午說錯了,訂親的人是你,諒他老胡也說不出什麼來。”
砰!
“這就是你爹的東西,現在還給你,你我給滾。”這一會兒,二嬸找到了劉真他爹的遺物摔在了地上。
這是一個小黑匣子,還有一個黑色的包裹。
“你幹什麼,你瘋了,摔我大哥的遺物?”二叔惱怒,舉起了菸袋杆要打,但面對二嬸咄咄逼人的眼神,二叔還是放下了菸袋杆。
劉真心中憤怒,但也沒發作,蹲下身開啟包裹,眼含淚水。
這是一件血衣,血跡早已幹!
血衣展開,有好幾個血窟窿。
劉真疊好血衣,仔細的包好,然後開啟了小黑匣子,其內有一封信,這是劉真的爹沒死之前寫的,那時還沒來得及寄出。
劉真沒看過這封信,現在也不想看,他關上了小匣子,道:“二嬸,我爹的1000兩傷亡撫卹金呢?”
“什麼1000兩傷亡撫卹金,我不知道。”二嬸轉過身去,臉色鐵青。
“既然鬧成這樣,二嬸也就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劉真背上包裹,看了一眼二叔,二叔的目光躲躲閃閃,又看了一眼在門口張望的劉德,道:“建元二年,我爹戰死,建元三年,我娘收到信,軍中撫卹金與我爹的遺物一同送到我娘手裡,那年我六歲,什麼事我都記得。
我娘臨終那會,把我託付給你們養,1000兩撫卹金也交給你們了。
我娘說這1000兩銀子你們可以隨便用,但是必須要給我留500兩,等我長大後留給我成家立業用,現在我長大了,也要成家了,你們也該拿出來這500兩了吧!”
“還有我爹的血龍勳章哪去了?我記得在這小黑匣子裡放的。”
“鐵柱,這事....”
二叔裝好了一袋煙,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著,道:“1000兩撫卹金。”
“根本就沒有1000兩撫卹金!”
二嬸搶過話,踹了一腳二叔,道:“至於那個有龍圖的小牌子,我看是金子做的,也趕上前些年家裡緊巴巴的,我把它典當了300兩銀子補貼家用。”
“你個敗家玩意,那是血龍勳章,我大哥用命換來的!”
二叔甩了二嬸一巴掌,怒道:“典當給誰了,你給我去要回來!”
“好你個劉二,還反了你,打我,我讓你打我。”二嬸薅住二叔的頭髮,又是打又是撓。把二叔的臉抓出來好幾道血條,頭髮薅掉一大把來。二叔也不是吃醋的,又給二嬸兩巴掌。
“村裡人叫我鐵柱,你們還真當我是傻子。”
劉真冷冷地看著這對至親,道:“血龍勳章關係重大,決不能丟失。二嬸把血龍勳章當給誰了?還是說二嬸把血龍勳章藏起來了?”
“你個白眼狼,這個家不吃不喝?這些年你吃什麼長大的?”
二嬸又哭又鬧,推開了二叔,掐著腰,喊道:“街坊鄰居快來啊,你們給評評理,我養了十一年的白眼狼,到頭來反咬我一口,跟我沒完沒了,還要打我,你們說還有沒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