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聯,比武打擂臺,這三大雅事劉真的娘一樣不落下。
劉真的爹憑藉超高的文采,絕對的武力,壓制無數的追求者,成功俘獲了劉真孃親的芳心。但是許家不同意這門婚事,因為仁德縣劉家這一脈被削藩之後貶為庶民,許家怕朝廷翻舊賬牽連進去。
劉真的爹打進許家,做了擔保,今後必出人頭地。就這樣把劉真的娘娶回來了。
雖然劉真在六歲那年失去了雙親,但在這之前,劉真讀書識字,從小習武。這些年來一直沒有落下。
“大哥見笑了。”
劉德勉強笑了笑,或許在別人眼中仁德齋的賬房先生的確算是一個美差,但在他眼裡與下九流毫無區別。
“有事說事,別扯那些沒用的。”二嬸給劉德添菜,也不忘呵斥劉真兩句。
“那我就說了。”
劉真思忖片刻,道:“我看好了胡二叔家的閨女,準備在這個月的十五成婚。”
“啊?”
二嬸驚訝,手裡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這....”
二叔呆愣片刻,點燃了菸袋,吧嗒了幾口,愁眉苦臉。
“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你.....還是讓你叔說吧!”二嬸往後挪了挪,靠在了窗戶上,放在桌子下的腳踹了一下二叔的大腿。
“唉!”
二叔狠狠地吸了幾口煙,道:“小德子沒有考上秀才,我合計著他也老大不小了,也該張羅一門親事,今天.....今天上午我去了老胡家,給小德子說親去了。”
“給我說親?”劉德放下碗筷,道:“胡二叔家的胡蘭?”
“這幾年你不常在家,不知道這小妮子出落的那一個叫水靈勁,一點不比縣裡大戶人家的小姐差。”
二嬸喜上眉梢,看了一眼劉真,道:“那小丫頭眼界高,一般人配不上,只有見過大世面的俊後才般配。”
“我三年前見過胡蘭一次,也沒覺得她長的怎樣?”
劉德端起飯碗,看向劉真,道:“大哥,胡蘭長的好看嗎?”
“二嬸,二叔,胡蘭與我情投意合,今天上午我與她在山上已經把事情說開了,彩禮錢已經定下來了。”
劉真看都沒看劉德一眼,笑了笑,道:“二弟上了仁德武院,三弟讀了七年的私塾,四間新蓋的小院套二叔說過給我蓋的。”
“你這孩子,此一時彼一時,小德子沒考上秀才,總要有一個安身的家,一個體面的娘子,你在這爭什麼?”
二嬸冷著臉,接著道:“等小玄子考上了衝雲武院,我們家要什麼沒有,早晚給你娶上媳婦。”
“小德子十五,我十七,按照順序我先完婚,下來輪到劉玄,接下來才是小德子。”劉真本來臉就黑,二嬸的態度讓他臉更黑了,接著道:“二叔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是...是這個理,是這個理,長幼有序。”
二叔點點頭,道:“可是二叔已經與老胡定好了日子,老胡也收了聘禮,你要是想先成婚,換一家姑娘,新蓋的小院子還是給你。”
“二叔,我剛才已經說過了,胡蘭等著我去提親。”
劉真下了炕,道:“從小到大我什麼也不爭,但是這次我要爭!”
“你這孩子怎麼跟你叔說話的?”
二嬸冷著臉,一碗清湯潑在劉真的臉上,道:“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我十一年就養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我就是養條狗都比你強!”
劉真抹去臉上的湯汁,笑道:“把我爹的遺物還給我!”
“你們這是幹什麼?”二叔站起來,呵斥二嬸,道:“你怎麼能用湯潑鐵柱呢?”
“氣死我了,把大哥的遺物給他,讓他給我滾出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