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五歲,至今十二年過去了,一年一兩銀子的利息,連本帶利22兩!”
劉真打了胡嬸,已經徹底撕破臉皮,娶不娶胡蘭已經無所謂了,何況胡蘭全程不為劉真說一句話,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22兩?”
胡二心肝一顫,這可是22兩,幹什麼一年也賺不到這些銀子,就是上午收到的彩禮也不過18兩。
“不想還錢,就跟李大開一個下場!”
劉真抓住胡二的臂膀,打算卸掉一個!
“鐵柱哥,嗚嗚....”
胡蘭一把抱住劉真的胳膊,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我小時候的確生了一場大病,你不要打我爹。”
“滾吧!”
劉真放開了胡二,甩掉胡蘭的手,幾步走到發傻的二嬸眼前,道:“我爹的死亡撫卹金我可以不要,但是血龍勳章必須還給我!”
“你個白眼狼。”
二嬸還想發潑,但見劉真殺人的眼神,立刻熊了,嚎啕大哭:“鄉親們啊,你們給評評理,大哥是有一些撫卹金,但這些年家裡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錢。”
“劉振戰死,應該有一筆撫卹金!”
“我記得好像是1000兩白銀,當時挺轟動了,縣丞親自送來的,官府給劉振立的碑,墳地就在山上了。”
“原來他們叔侄為了這事。”
“人家鐵柱也長大了,你們當叔叔嬸嬸的應該給鐵柱張羅婚事,扣除你們家的花銷,把剩下的還給鐵柱,也算是對得起你大哥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看這1000兩白銀,他們用在兩個親兒子身上了,老大上了仁德武院開銷巨大,老二讀了七年的私塾,鐵柱在家放了八年的牛,前後一比,劉老二把他大哥的孩子當成了放牛娃,把自己的孩子送上了天。”
“嬸嬸罵侄子小畜生,叔叔不拿侄子當人看,這一家人......”
在這落山村,能供得起孩子上私塾就算是了不起的人家了,更何況還是去縣城裡讀書,家裡沒有點積蓄想都別想。
供孩子去武院修煉,更是異想天開,就是仁德縣城富裕的人家也不見得能入武院修煉。
至於血龍勳章,這些村民沒見過,也不懂其用途,在他們眼裡銀子比較重要!
“鐵柱這孩子命苦,從小就沒有了爹孃,劉二這個當叔叔的又不作為,苦了這孩子了。”
“撫卹金還剩多少,都給鐵柱,讓鐵柱成家立業,也好給你們死去的大哥嫂子一個交代。”
這會兒郭大娘耳不聾眼也不花了,開始數落劉二了。
“你們....我們家不吃不喝麼,劉玄劉德能花幾個錢,還不是都給鐵柱花了,鐵柱娘我的嫂子一病不起,請大夫的錢不算,光是喝藥就花了500兩銀子,喪葬費又花了50兩,鐵柱十歲那年得了一場大病,我去仁德縣請大夫就花了200兩,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把鐵柱拉回來。這幾年家裡大魚大肉就沒斷過,不然鐵柱能長的這麼壯實?一巴掌就把李大開拍在地上,你們要知道李大開是武者,雖然他現在成了廢人,也不是普通人能打倒的。”
二嬸抹著眼淚,掰著手指,一樁樁一件件數著,算來算去,劉真與劉真的孃親花了920兩銀子。
“鐵柱十歲那年好像沒生病吧!”
“記不清了!”
“你們家天天吃大魚大肉?我記得前幾天鐵柱放牛,我還看見他啃著窩窩頭喝涼水,難道你們在家大魚大肉,給鐵柱啃窩窩頭?”
“這些年我就沒看見鐵柱穿過一件新衣服,鞋子都是撿劉老二的穿,你還說銀子給鐵柱花了,你當我們眼睛都瞎了?”
“你兩個兒子倒是養的白白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