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恥不可能察覺不到。”
劉盛額頭滲出細汗,扒在窗沿一個勁兒地呼喊著,看上去火燒眉毛般著急。
沈萬霄睨了松晏一眼,道:“風晚是花遲唯一的弟子,自從我將花遲封印在寒潭之下,他便一直都在找花遲。”
“你”松晏抬手捂嘴。
沈萬霄封印花遲一事,他略有耳聞。
據說沈萬霄此人向來獨來獨往,在漣絳到來之前,整個九重天上,除了還是條小青龍的耘崢,以及病弱無力的二殿下詢春,他也就和花遲有些交情。但後來漣絳害得花遲入魔,沈萬霄這才逼不得已將花遲封印。
這事換誰誰都不好受。
是以松晏識趣地閉嘴,沒有再提。
但沈萬霄雲淡風輕道:“花遲天性善良,樂善好施。他的弟子風晚性子雖執拗,但心思純正,少有惡念。”
松晏不解:“那他為何要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幫著應空青殺人?”
兩人正說著,劉盛忽然十分欣喜地叫喚起來:“大仙!大仙,這兒!我找到了!”
松晏扭頭望去,果真見窗外風晚疾步而來。其人身姿挺拔,腳下生風,絲毫沒有半分膽小怕事的鼠樣。
松晏偷偷比劃,驚覺風晚竟比沈萬霄還要高些。
“多謝劉兄相助。”風晚自劉盛手中接過雪恥,臉上是遮不住的笑意。
劉盛連忙擺手:“大仙說的是哪裡話,若不是大仙出手相救,我與妻兒早已喪命在那老妖婆手裡。今日能助大仙一次,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吶!”
隔著一扇窗,風晚朝他彎腰作揖:“劉兄說笑了,只是今日來的匆忙,身上未帶謝禮,此事我日後再做報答。”
“哎呀呀,”劉盛大半身子探出窗,急匆匆將他扶起,“大仙快請起、快請起!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說來慚愧,若不是我與那姓李的有糾葛,這東西我早就該拿到了,也不用大仙您等到這時。”
風晚直起身子,面露疑惑:“你是說這將軍府的主子李凌寒李將軍?”
劉盛頷首。他扶正頭上的烏紗帽,嘆氣道:“大仙有所不知,當初我與那姓李的本是情比金堅的好兄弟。若不是他執意要迎娶那狐狸精,惹得陛下龍顏大怒,更讓京城人心惶惶,我與他也不至於陌生至此。”
風晚聞言輕笑一聲,道:“依我之見,那花盼兒雖是狐妖,但也確實是個難得的好姑娘。李將軍與她情投意合,兩人在一處也並無不妥。”
“唉,”劉盛搖頭,“她若未身有子嗣,眾人便不知她是妖。可如今她肚裡有了孩子,也不知日後生下來是人是妖,又或者是個不人不妖的怪物我就怕到時出事,讓那姓李的丟了性命。”
松晏怔然,片刻後聽見風晚徐徐道:“此事劉兄無需擔心,待盼兒臨產那日,我會到這兒來的。她與孩子,還有李將軍都會平安無事。”
聽風晚這般說,劉盛這才鬆了口氣,連忙道謝,末了又糾結道:“大仙,這事還請您為我保密,莫要讓那姓李的知曉。”
“你與他自小一塊長大,這多年的情誼豈是說拋下便能拋下的?”風晚不答反問,“劉兄何不放下隔閡,推心置腹地找李將軍談一談?畢竟人生本就不算圓滿,身邊能有摯友相伴總好過孤單一人。”
“罷了,”劉盛笑著搖頭,“早在他不顧勸阻執意與一隻妖成親那日,我與他的友誼便盡了。
我劉某自詡重情重義,但終不過是宵小之輩,自私自利。大仙,人若是有牽掛,便是不願意再冒險的。我家中有賢妻愛子,也不算是孤單一人。至於李……將軍的事,往後自是能避則避,免得白受牽連。”
風晚頷首,未對他這一番話發表意見,只道:“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再相勸。劉兄,答應你的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