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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遺症也是很快襲來,讓他持劍的手瞬間虛軟無力。

談凱江已經顧不得他的吩咐,跑過去一下子接住了他,謝玉和顧輕鋒圍在葉無鶯的身旁,同阿澤一起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防護圈。

不論是謝玉還是阿澤,都是相當奇葩的煉氣士,譬如謝玉,她的身手甚至比某些武者還要靈活,當然,身體的脆弱這是沒辦法的,後天的武學沒辦法像武者的先天武學那樣淬鍊身體,但她的步法輕功多變,尋常武者想要傷到她並沒有那麼容易。阿澤又是另一種奇葩,他幾乎不懼怕傷害,哪怕是致命傷在他的身上就變得不那麼致命,他的身體能承受的傷害大約是常人的好幾倍,在謝玉教授他一些基本的步法輕功之後,更是極難有什麼真正的危險。

而顧輕鋒那柄彎刀環繞在側,輕靈飄逸,與彎刀本身的黯淡陳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刀光太美了,美得猶如月光螢火,輕輕的,猶如一抹風中飄起的薄紗,每一道刀光都好似行雲流水一般,帶著朦朧夢幻的色彩。

這是一種長久以往才能培養出的默契,他們都知道葉無鶯出手從不留有餘地,而且,這個蠻族首領也不是留有餘地的情況下能夠幹掉的人,別看殺死他的過程這樣簡短又幹脆利落,葉無鶯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謝玉早就吐槽過這種傷敵一千自損一百的法門,嘲笑這種自己也會受傷的功法竟然被稱之為大殷第一本身就不科學。

首領已死,在方才的交戰中已經殺死了七八個蠻族,剩下的十幾個竟然沒有一個逃走,反而紅著眼睛爆發出更大的力量,給榮統領這邊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但最終的結果卻是一個個被殺死。

可是榮統領這邊,二十個護衛只剩下七人,葉無鶯內傷,顧輕鋒、阿澤輕傷,完好的只有謝玉、阿澤和榮統領,雖然勝了,氣氛卻仍然很沉凝。

“去將那些蠻族的腦袋都割下來。”葉無鶯吩咐談凱江,談凱江領命,乾脆利落地割下了所有蠻族的頭顱,包括之前被葉無鶯砍下的那位蠻族首領的腦袋也撿了回來。

謝玉接過手去,用大布包將所有的腦袋包好,系在了山駝身上。

一行人默默無語,又開始朝著撒禮前行,卻再沒有了之前那種輕鬆的氣氛。

到達撒禮的時候差不多是傍晚時分,屬於夜晚的寒意已經襲來,偶爾吹過的風都帶著西荒獨有的凜冽,白天的酷熱還未散去,在這個時間便有了一種古怪的矛盾,既熱又冷,交織之下會讓初來者感到十分不舒服。

葉無鶯的傷自然不可能好得那麼快,但表面上已經瞧不出受傷的痕跡,越階殺人於他而言早就猶如日常便飯,連這種爆發帶來的後遺症,也遠沒有最初厲害了,最快明天一早,他就能初步恢復一些戰鬥力,雖然不可能回到巔峰狀態,卻也可以發揮出三四分的實力了,要恢復完全,卻至少還要個幾天。

一進撒禮城,不論是葉無鶯還是謝玉顧輕鋒,都非常敏感地察覺到了這裡對他們的不友好。

同走進召城的時候不一樣,召城看向他們的目光,還是帶著好奇、猶疑和些許不滿甚至是不屑的,但撒禮不一樣,他們甚至感覺到了某種類似於敵意的東西。

眾人之中,顧輕鋒的臉色最難看,不知道為什麼,葉無鶯覺得她的內心正在壓抑著一股恨意。

這真奇怪。葉無鶯思索著,卻並沒有問出口來。

上輩子他對顧輕鋒並不大瞭解,除了那些個眾人皆知的傳聞之外,甚至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而此生她是自己的同伴,葉無鶯很體貼地沒有問,如果她想說,自然會說,如果不想,問了反倒叫她為難。

事實上一路來西荒,她的情緒就有些奇怪。

或許因為榮統領也感覺到了這種氣氛,他的臉色有些不安,帶著他們去營地的腳步也顯得格外匆忙。

營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