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問題還有很多,可是刁玉的確像她說的那樣,只是一個不太聰明的資料庫,提供的資料相當刻板,關於尚羽的事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新內容,倒是對於同花順被詛咒的事還有些見解。“鬼魂不像人有軀體,就算被詛咒也只是一段時間,除非對方隔著一段時間就詛咒一次。”
“怎麼解除?”
刁玉理所當然道:“讓對方不再詛咒。”
“……這真是好辦法!”阿寶無語了。
夜越來越深,刁玉終於熬不住睡神的侵襲告辭。
阿寶卻精神得很,“祖師爺,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印玄挑眉道:“我們?”
阿寶苦著臉道:“祖師爺,你不是準備始亂終棄吧?”他一把抓過印玄的手,含情脈脈地盯著印玄道,“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隱瞞也是沒有用的。”他說得很大聲,以至於話音落後,屋內變得格外空寂。
印玄目光從兩人交握的手慢慢移到阿寶的臉上。
阿寶心怦怦狂跳起來,一股熱流從手指與手指之間傳遞著,叫他全身上下燥熱起來,可屁股和腳卻牢牢地釘在凳子和地上,一動也不願動。
印玄慢慢地展開手指。
他手指細長,阿寶與手的距離又近,因此輕而易舉地碰觸到了阿寶的嘴唇。
阿寶嚇了一跳,整個人越發不敢動,任由他的手指輕輕地摩挲嘴唇。
印玄的手突然停住。
阿寶感到他的指尖正抵著自己的牙齒。明明牙齒並不是身體的敏感部位,可這一刻,他卻彷彿感覺到指尖傳遞過來的熱流,酥麻得頭皮都麻了。
“早點睡吧。”印玄突然將手縮了回去。
阿寶悵然若失地“啊”了一聲。
印玄站起來,猶豫了下,“如果御鬼派不夠房間……”
“不夠,完全不夠!師父一個人就睡三個房間!”阿寶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印玄嘆息道:“你就住在這裡吧。”其實阿寶說得對,無論他怎麼撇清關係,知道的人還是知道。就像今天在大會上,他和司馬清苦偏袒得那麼明顯,誰都看得出來。
阿寶歡呼一聲,朝裡跑了兩步,又迴轉身來道:“祖師爺睡哪裡?”
印玄道:“你隔壁。”
阿寶吐了吐舌頭,跑進四喜他們之前進的房間,不忘向印玄擺手道:“祖師爺晚安!明天見!”飛快地跑進房間,隱約聽到印玄走入隔壁房間的聲響,他摸著心的位置,臉上掛著連自己都沒發現的甜蜜笑容。
“大人,你怎麼了?”四喜的腦袋從下往上升起來。
阿寶又把他按下去,“我在思考。”
曹煜道:“更像思春。”
阿寶緊張地捂著臉道:“很明顯嗎?”
曹煜道:“瞎子也看得到。”
阿寶撲到床上,兩隻腿胡亂地彈了彈,臉埋在被子裡悶笑。
四喜、三元、曹煜:“……”
阿寶突然抬起頭,喘了好幾口氣道:“憋死我了。”
四喜道:“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阿寶坐起來,乾咳一聲道:“你們說,人什麼時候會去摸另外一個人的嘴唇?”
四喜道:“另外一個人嘴唇開裂?”
“……”阿寶道,“沒開裂。”
四喜道:“讓那個人閉嘴?”
阿寶咬牙,“……那個人沒說話。”
曹煜瞭然道:“。”
阿寶紅著臉忸怩道:“不是吧?”
……
你臉上明明寫著“我希望是”“我喜歡是”“我肯定是”。
曹煜無語。
四喜道:“誰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