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封逆鱗劍,我也許早死了,如此說來,我欠了你挺多的。
不過你也欠我幾次酒,算扯平了……”
洛言輕嘆一聲,舉著酒罈灌了一口,隨後搖了搖頭,將酒罈放在了墓碑前,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眼中並無太多的傷感,有的只是一種寂寥,能聊得來的男性朋友真的沒幾個。
韓非死了,洛言是有點寂寞的。
好在他女性朋友多,可以稍微緩解一下這種寂寞的情緒。
“走了,以後儘量每年來一次,來不了就兩年一次……”
洛言瀟灑的擺了擺手,沒多少留戀,轉身離去,要不是怕紅蓮等人誤會,他其實想叫幾個舞女在墳頭跳舞唱曲兒的,他覺得韓非應該會喜歡這個調調,不過這事實在太過離經叛道,他終究忍住了,沒敢做出來。
不然此事傳出去,他洛某人的形象就得毀了。
洛言終究是注重臉面的人。
洛言離去不就之後,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韓非墓碑前。
墨鴉看著韓非的墓碑,心中輕嘆一聲,祭拜了一下,便是離去。
……
韓王宮。
洛言抵達的時候,扶蘇正在韓王曾經的書房裡處理政務,一旁劉傑正在輔佐,事情辦的也算有條不翁。
這類事情其實並不是很難,難的是鍛鍊的機會。
洛言此番帶著扶蘇周遊各國便是考察各地民情、官員能力、名風習俗等等,這些東西都會成為扶蘇以後的經驗,至於性格,此事慢慢來即可,有的是機會讓扶蘇端正的乖寶寶性格變成壞孩子性格。
無論什麼年代,學壞肯定比學好更容易,尤其是少年時期。
當然,這裡的壞不是吃喝嫖賭。
“學生見過先生。”
洛言進入書房,劉傑頓時起身行禮。
扶蘇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筆墨,明亮的雙目有些疑惑的看著洛言,輕聲的詢問道:“老師今日去了何處?”
“去祭拜了一位好友,你們繼續。”
洛言擺了擺手,示意扶蘇和劉傑繼續處理政務,自己則是坐到了一旁的桌案上,身後跟著的大司命上前一步,將這段時日羅網送過來的情報整理出來,按照日子長短放在洛言面前。
老師的好友,是那一位嗎?
扶蘇微微一愣,腦海之中浮現出韓非的身影,沉吟了片刻,便是低頭繼續處理政務。
洛言開啟密信看了起來,第一封便是令他有些意外,趙國境內又發生叛亂了,而且規模不小,起義軍不下萬人,波及了十數座城池,駐紮在趙國境內的秦軍已經前去鎮壓了。
能活著,偏偏有人喜歡作死……洛言心中輕嘆一聲,他覺得趙國這情況還得殺掉幾批人才能徹底鎮壓得住。
隨著密信看了下去,他的目光也是微微凝重了幾分,因為趙國境內的叛變有昌平君的影子,不但如此,就連墨家也參與了此事,說來也是笑話,墨家崇尚和平,可參與的事情卻沒有一件能讓天下太平的。
燕丹取死之道走的不錯……洛言心中嘀咕一聲,想了想,將這份密信放在一側,準備等會送給扶蘇看看。
接下來的密信都是涉及秦楚戰事的,兩國大軍已經將場子鋪開了,王翦沒有繼續選擇防守,也許是覺得時機恰當了,開始調兵遣將,分兵三路直插楚國最後的防線,逼迫項燕後撤,壓縮他的兵馬排程。
就像一隻大手,緩緩的捏緊掌心的獵物。
“看來今年要分出勝負了。”
洛言低聲自語。
攻打楚國不同於韓趙魏,楚國國力尚存,兵力充足,君王和領將也不俗,只能比拼硬實力,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也與前幾次滅國之戰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