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肯定能把秦國那些縮頭烏龜殺個人仰馬翻才是。”
站在龍且身後的一名青年握緊了拳頭,憤懣的說道。
顯然最近他們也聽說了秦軍接連擊敗楚軍的訊息。
龍且也是有些失望的垂下了腦袋,他還以為有機會能上戰場呢。
他父親是楚國騰龍軍團的統帥,如今正與王賁交戰,龍且自然也想上戰場表現一番。
幾名年紀相同的少年一邊聊著一邊向著遠處走去,他們皆是楚國將領的後代,也是項燕給少羽配的班底,可見項燕對少羽抱了多打的期望,奈何時間不等人,秦國更是沒有給他一丁點的機會。
項燕此刻站在營帳前方,目送這群孩子遠去,低聲說道:“你們才是楚國的未來。”
范增站在項燕身旁,默然不語,他已經聽出來了,項燕對於這一戰毫無把握,這對於一個主將而言顯然不合適,可范增自己又何曾看到希望了。
遠勝歷史上巔峰期的秦國,當世誰敢碰一碰。
歷史上嬴政不死,項羽、劉邦、韓信等人又算得了什麼,何況是眼下這個階段。
打仗也是需要基礎的。
一個人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有些事情早已經註定。
……
淮南。
如今昌平君便在此處當楚王,沒有奢侈的王宮,沒有後宮佳麗,有的只是一處庭院,其規模甚至都不如他在秦國擔任昌平君時候的府邸。
對此,昌平君卻是甘之如飴,他從來不是那種喜歡追求驕奢淫逸生活的貴公子,他有著更遠大的爆發,這是楚國王室血脈之帶給他的東西,只可惜,眼下的局面已經漸漸回力乏天,戰局越發的糜爛,而昌平君自身也是越來越憔悴,肉眼可見的瘦了下來。
這是心力要被耗盡的表現。
這一點上,他與洛言有著本質的區別。
身為穿越者的洛言註定不會再為了別人而活,而昌平君卻堅持做著沒可能的事情,追尋那一絲可能的希望。
此刻,昌平君正在處理政務,大多是與前線戰況有關係的事務,其中最關鍵的便是糧草輜重,這些東西調配已經成了一個很大的難題,六十萬大軍消耗的東西實在太過恐怖,每一天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咳咳~”
昌平君捂住嘴唇,乾咳了兩聲,感受著身體的虛弱發力,他卻是強行撐起精神,如今的楚國容不得他一絲懈怠。
一道身影自暗處緩緩走出,語氣有些複雜和關心的說道:“君上要注意身體。”
“老毛病了,無礙。”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昌平君眉頭抖了抖,抬頭露出一抹微笑,看向對方,輕聲的說道。
來人赫然是墨家現任鉅子燕丹,起臉上一條刀疤顯得無比的猙獰,雙目卻是平和異常,看著眼前這個宛如換了一個人的昌平君,緩緩的說道:“還未恭喜君上喜得一子。”
“何喜之有。”
昌平君聞言,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漣心在這個時候出生當真不知道是好是壞,而這,他顯然已經顧不得了,原本便是為了穩定才生的孩子,若是男孩,可作為繼承人,可女孩……
頓了頓。
昌平君轉移話題:“趙國那邊如何了?”
“已經被秦軍鎮壓了,本就是倉促發動的,牽制不了秦國多少,何況,此番秦國那位櫟陽侯也到了趙國,如今應該去了魏國,顯然秦國也防著這一手,派遣他坐鎮四方,那位秦王對他可真是信任。”
燕丹語氣有些複雜的說道。
單單洛言可以隨意調動各方駐軍這一點就極為離譜,若非嬴政對一個人信任到了極點,絕對不會如此。
可君王向來猜忌之心極重,嬴政與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