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個昔日倔強的孩子如今成了什麼樣子。
等候了不多時間,遠遠地便可以望見一個身穿淡黃色長衫的年輕男子正緩緩踏雪而來,果然是獨自一人,甚至除了身後負著的一把劍外,手中並無任何兵器。他還是那樣淡雅出塵的身影,只是那雙眼,卻是如火的寒眸。
傅千秋,此刻他正一步步走進,在眾多崑崙弟子的刀叢中,就那樣緩緩而來,似乎這四面八方的不是敵人的刀劍,而是天空飄落的雪花一般。直到來到雲滄真人面前,才停步站定。
一時間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沒有一個人說話,雲滄真人的目光只是與傅千秋對視著,卻凝重而帶著深意。
連掌門人都沒有開口,其他弟子更加不敢多言。直到過了半晌,傅千秋才露出淡淡溫暖的笑容,微一抱拳,道:“千秋見過掌門師尊了。”
雲滄真人只是撫著花白的鬍鬚笑笑,“還記得為師?”沒有人看得出他那深邃的笑容之後藏著的是什麼。
“師尊的教誨,終身受用。”傅千秋也是詭異地一笑。
“唉,還回來幹什麼。”雲滄真人搖頭長嘆。
傅千秋卻淡淡一笑,道:“師尊,弟子此次前來,共有三件事。”
言罷,他停了停,道:“第一件事,便是感念多年來師尊的教誨,以及這崑崙山眾位師兄弟的‘愛護’。”他故意把愛護這兩個字說得很重,言辭間含著諷刺意味,接著道:“然後將這崑崙山的鎮山之寶還給師尊。”
說著只見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那即便是當今修仙之人也難得一見的紅蓮玉樽,隨著法力的催動,那紅蓮玉樽輕輕地升起,停留在雲滄真人面前。
這紅蓮玉樽不知是用什麼材料製成,潔白如玉,一片素白中透著點點紅蓮,猶如肆虐般的絕豔荼蘼。
雲滄真人手中浮塵一揚,便將那紅蓮玉樽收在袖中,不動聲色,似乎是在等著傅千秋接著說話。
果然,傅千秋悠然笑道:“起初弟子年幼,只是覺得好玩,後來拜師尊和眾位師兄弟所賜到降魔古境走了一遭,出來後便已用不到這紅蓮玉樽了,一直想還給師尊,直到今日才有了機會。”
聽他此言,陸雲軒不由得眉頭一皺,略略轉頭湊到秦莫承耳邊,低聲道:“紅蓮玉樽是仙界都難得一見的至寶,他既然說用不到紅蓮玉樽了,那一定是在降魔古境或者進入降魔古境之前便得到了更厲害的法寶。”
秦莫承雙眸緊盯著傅千秋,不由得點了點頭。
“這第二件事麼。。。。。。”傅千秋抱著雙臂,似乎思索了一會,才微微笑道:“弟子與點蒼派的段掌門聯手向崑崙山發下戰書,確有其事,不過對於點蒼派與崑崙派的恩怨,弟子不曾過問,只是為了了結一樁恩怨。”
“什麼恩怨?”雲滄真人沉聲問。
“呵。。。。。。”傅千秋輕笑,“只怕師尊早已不記得紅玉了吧?”
“紅玉!”的確崑崙山的弟子們早已很少提起紅玉這個名字,隨著傅千秋的離開,紅玉似乎也成了門派中的一個禁忌一般,不再有人提起,可是雲滄真人卻永遠都不可能忘,降魔古境前,那個目光執著熾烈的女子,就那樣直直地走向降魔古境,一步也不曾回頭。
“千秋徒兒你的意思是說,紅玉是崑崙派害死的?”雲滄真人沉聲問。
“難道是我?”傅千秋像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
雲滄真人嘆了口氣,道:“紅玉的死,誰都有責任,但究竟是為了誰,千秋徒兒想必心知肚明吧,倘若一意孤行的話,為師也再無話說。”
“還是師尊您老人家爽快!”傅千秋的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得意,“弟子今日的第三件事便是想到已過了這麼多年,想必師尊您老人家的功夫日行千里,弟子多年來的願望就是想請您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