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研,她幹嘛苦大仇深的瞪自己?
“姐!”被秀研半拖半拉的拎出徐禹家,芝研還不甘心,“他怎麼可以住哥哥的房間!這太過分了!!”
“笨蛋,哥現在又不住,徐禹哥給他住了,你憑什麼趕人家?”秀研抿抿唇,走向對面,按自家的門鈴,“再說了,哥回來也可以住自家,我們家又不是沒地方住,你急個什麼勁啊!”
“不一樣!”芝研皺著眉頭,也說不出心裡的感覺,只是覺得著不可以,心裡別提有多擔憂了,“這肯定不一樣!我得告訴哥哥,哥哥會難過的……”
搞不定自家妹子的腦子瓜裡裝的什麼,秀研無奈的甩了個眼神,“你無不無聊,別去打擾哥,哥忙著呢!再過幾天也該回來了……”
“徐禹哥怎麼可以把哥哥的房間給別人住!!怎麼可以這麼做……”
“傻妹紙,你忘記吃藥了吧?房間不就是給人住的,空著也是空著!”
二次試鏡(上)
二次試鏡(上)
《死亡掮客》的試鏡,氣氛一次比一次來的凝重。
數百平米的會議廳,空曠又十分安靜,15位試鏡的演員站成一排,忐忑不安的等待著,神色緊繃……
整個空間裡,只有淺淺的呼吸聲。
演員們捏在手裡的小劇本已經反覆琢磨了好幾天,明明進入這個會議廳之前,稿紙上的內容都已經倒背如流,此刻,很多人卻還是緊張的幾乎就要忘記——屬於自己劇情是從那句臺詞開始……
不同於上次一板一眼的試鏡評委,這回的主評委是一個他們沒見過的男人,沉著眸,給人的感覺嚴肅又冷漠,不易親近。
試鏡的演員們努力調整著心態,站在牆壁前,肩挨著肩,神色略有揣揣。
——感受自身不受控制的心跳,怯意也成倍膨脹著。
“記住,你們只有一次機會。”
男人穿著沉悶的黑色呢外套,裡襯米色的毛線衣,翻起的立絨大領子就彷彿一條圍巾,將他的脖頸臉龐都包裹了起來,導致整張臉都隱在陰暗裡,不甚清晰。
他睨過眼,單薄的嘴唇抿起,唇線生硬顯得有些薄情,他伸出手,食指按了按擺放在桌上的金屬凸起,隨即懸掛在會議廳一角的藏青色復古銅鈴‘叮’‘叮’響起……
——初聽暗啞沉悶,細聽卻是尾音幽長,有幾分寺院鐘聲的相似感,卻也不盡相同。
原以為只是一個古董擺設,卻沒想到是能用的。
演員們的視線微顯詫異,疑惑的跟隨著男人的動作而動……
男人突然抬了抬眼,深邃的眸子如寒潭,深不見底,目光若有若無的掃過他們,15名演員便了種被緊緊壓迫的錯覺,紛紛下意識的垂首,避過可能與他碰撞的機會。
男人時常握拳抵在唇邊,壓抑的悶聲咳嗽,似乎是有些感冒了。
他低下頭輕咳了兩聲,識相的工作人員立刻遞上水,他點了點頭似乎表示感謝,“鈴聲一響,不管你的戲進行到哪裡,請你出去。”平板著的聲線,冷暖不近。
眾人微愕。
——那怕不入選,也不應該這麼毫不留情的PASS!
在場的,可都是來自各家經濟公司的推薦,雖然是新人,可也都是圈子裡的後起之秀!說句矯情的話,可個個都是‘才貌皆備’!
這15位可是從數千數萬人中挑出來的‘人才’,那怕真的演技不能過關,無法透過,也應該留兩分薄面,至少這試鏡應該是圓滿的!
事後,私下通知無法入選,既保全了彼此的顏面,也可以下次合作。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是太過狂妄還是傻子?
試鏡中途喊停?
——這無疑是給他們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