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不信任他。”
蔡京喃喃道:“元芳你就錯了。人性自來很奇妙。從某種程度來講,何執中這樣的老狐狸和樑子美是一類人。這種人和氣,不隨便得罪人,低調,上進,等待時機,牆頭草,就是他們的特點。如若沒有這許多意外,劉逵那個廢物已經被廢,那麼樑子美何執中等人,自然而然就會留在老夫的船上,黨派的核心就是這樣形成的。相反張康國原本是老夫對頭,但是被老夫加以手段狠狠收拾過後,他就怕了。這類人其實很多,他自身無才,有自知之明不是領袖,所以對其恩威並用,相反這種人最容易駕馭。高方平那個小流氓手下有個叫林沖的,聽說就是被小高這樣收服的。”
藤元芳微微色變道:“經恩相一解釋,說起來最容易出的變數,相反是樑子美與何執中這樣的‘心腹’?何執中這頭狐狸便也罷了,樑子美可是您的女婿,最疼愛的女兒便嫁給了他?”
蔡京苦笑道:“嫁出去的女兒還是女兒嗎?於情於理於法,女兒只會為梁家某事了,因為她是梁家人了。她的孩子姓梁,她的姓氏前面也加‘梁’。”
藤元芳點頭道:“如此,只有等著童貫回朝了。”
蔡京冷冷道:“老夫早很多年,就對胸懷大志的子美不太放心,讓他去北京歷練,又於民間安排一顆暗棋監視,就是這樣的用意。子美這人呢,孝心是有的,學問是有的,官聲也不錯,年年盡心盡力的給老夫準備生辰綱。但是子美最大的問題是胸懷大志,哎,這無可避免,有鯤鵬之志的聰明人,那是讀書越多,反骨越大。”
藤元芳道:“算好恩相英明,早有準備。利用北京民間的棋子,挑起遼人街事件,讓遼人有了介入施壓的藉口。以咱們官家胸無大志不喜歡兵事的脾氣,懼怕遼人的性格,基本上議和停戰,童貫回朝只是時間問題了。張叔夜也不會支援這群腦子有病的狂戰派繼續用兵西北,他們倒是隻管打戰,只管下令,但江南財稅沒了,如今讓戶部侍郎張叔夜拿什麼做錢糧。聽說張叔夜派人親自前往陝西檢視民情,目下已經赤地千里,十五歲的丫頭都不能倖免,被种師道驅趕至長城以北建城。嘿嘿,聽開封府和戶部的人說,知道訊息後張叔夜當時那個表情絕了,不但拍案怒斥大魔王种師道,連高方平也一併被狂罵,張叔夜說种師道和高方平乃是一型別流氓!然後聽說,宗澤上任工部之後看到的最多文書,就是种師道請求工匠的,宗澤也怒斥要把种師道這個人渣剝皮扯骨,說是今季以來多處河道出事,急需民夫,國朝千瘡百孔之際,他種師道竟敢在西平府私自對西夏開戰。哼哼,种師道,趙挺之,劉逵等人再跳都沒有用。他們或許有些能力,但是他們最大的紕漏,就是不朝官家喜歡的方向去用力。現在,就連宗澤張叔夜這樣的清流,也加入了反戰行列。”
蔡京眯起眼睛道:“說起討好官家,小高那流氓獲得了皇家的製造牌子,在汴京搞的風生水起,你注意到了嗎?”
“吃相難看,奸詐小人,喪心病狂的斂財而已。取悅官家,不過是他高家的家傳絕學。”藤元芳鄙視的道。
“希望如你所言吧,如果僅僅是貪財,那就大家都好了。”蔡京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奇怪……
張叔夜是個大忙人,辦公有時在戶部,有時在開封府。還要花時間照顧他的菜園子。他家的那個老僕,也經常大清早去高家排隊買豬屎。
這是張叔夜想要驗證,高家是屎是不是真比別家的好用?高家的人比別家奸詐是肯定的,媽的皇帝的製造牌子,就因為張商英那個棒槌亂捅一番,被小高騙走了。
今個張叔夜在戶部的時候,又看了些文書,看到惱火處,高方平中槍了,他便馬上發文召見高方平。
卻是,高方平接到戶部的文書後鳥都不鳥,不去。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