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然後十倍糧價格只是剛剛開始。
走陸路在古代就是打戰,特別是災難之年,漫山遍野都是半民半匪的存在,大多數平時不人的百姓,也會在大災之年變為搶糧食的群體。加之官府低效不作為,就讓大面積的輸送糧食成為一種奢望。
就算不考慮治安方面的因素,限於古代的勞動生產力,運輸能力,也很難真正形成規模性運輸。
其實物資運輸到一個地方的最大成本不是貨物本身,而是途中的一切損耗,譬如江州到京城需要走數十日,一噸糧食的運輸隊伍,在大宋缺少馬匹的情況下,需要投入六臺牛車,至少十幾個人力。原始的運輸車輛負重長途執行,磨損修理也是非常麻煩的。
加之隨行的保鏢衛隊費用,民夫牲口路上消耗的糧食和銀錢,各處關卡公差的盤剝,層層吸血,一趟走下來,價值十七貫錢的一噸糧食,運送成本恐怕就要高達三四十貫。
所以這是最爛也是最好的時代,諸如盧俊義那種有能力走貨的教父就算不非法,也能賺大錢。不會被搶,就是他盧俊義的生產力、競爭力。
就是基於這些因素,江南大水之後,還沒有真正出現糧食危機時,那些糧商掛出了三貫錢一石米的價格,是平時的三倍。
這是投石問路,也是外地糧商的成本價。
那麼在理論上就算三倍糧價,也真不會餓死多少人的。為什麼高方平當時說三倍只是起點而不是終點?
因為現在的三倍糧價,僅僅是江南本地商會聯盟排外、擋住外部糧商進入江南的一個手段。商人是逐利的,譬如東京的糧商一看,江南只是三倍的糧價,他們運進來也沒有利潤,所以就不會提前佈局。
而一但外部奸商不準備競爭,這就形成一個趨勢,就會導致江南的糧食越來越少,最終於某個時刻開始爆出十倍乃至二十倍。
真出現二十倍糧價的時候其實就是大奸商跑路,其餘人套牢的時刻。早前沒有準備的外部糧商不是傻子,不敢那個時候進場。那個時候進場除了被餓瘋的暴民殺死外,根本就不是來賺錢的,那叫接盤俠。
這個過程在古代是一個迴圈,並且是死迴圈,近乎無解。大明朝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算是死於這個“迴圈”之中。
後世說的要想富,先修路就是這個理。修路代表通商,通商,就代表可以打破本地奸商的壟斷環境。
而江南東路的壟斷環境,高方平已在著手對付。依託現在已經堪用的第二十三代軸承鑄造的運輸車輛,能夠最大程度的節省運力,降低運輸成本。加之高方平運糧可以不被各處官差盤剝,不被土匪搶劫。所以此番經過初步測算,高方平的團隊有可能把運到江州的糧食,控制在平時一點八至一點九倍的價格間。
並且這只是保本的價格,如果高方平更極端一些,為了賺取名望略虧損一些,維持在平時一點七倍的價格,並且不是大米而是全營養飼料。由此一來,基本上,就形成了高方平於會上宣佈的策略:糧食價格允許比平時略高,但不許喪心病狂。
也就這麼一次了,往後隨著大江南工業基地的鋪開,軸承越來越成熟,吏治環境越來越好,工業技術提高,船運噸位提高。這一切都在全面疏通大宋的血管,壟斷暴利事件會越來越少,兩點五倍糧價興許在蒸汽機革命前還是會有的,但是十倍糧價一定會成為歷史。
那麼上述情況是在大宋。
如果要問這個時期其他大陸的人類是什麼樣的生存狀況?洗洗睡了,基本就不算人,一但有事就等著一片一片的死。因為在那些野人的世界裡,這個年景沒有一個如同大宋會講“政治正確”的政府。
是的大宋很爛很**,很低效。但是至少政府還把不餓死人當做政治正確,的確能在一定程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