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將要實施營救宋江的計劃。
對此高方平不確定,卻不影響為此去準備。理由是戴宗已經消失了,在江州見不到了,高方平有理由懷疑,被開除後,戴宗那犢子真的犯渾,要上梁山喝酒吃肉了,他消失大機率就是去水泊報信、研究搭救宋江的細節。
晁蓋是講義氣的人,吳用則不好說。不過為了他們“聚義廳的合法性”,為了替天行道大旗,很大機率吳用也只能支援搭救宋江的提議,否則山寨的現有頭領內,有可能會出現離心的狀態。這同樣是政治問題,政治總是無處不在。
與此同時,楊志已經帶著高方平的文書北上,進京調集糧食。
安排京中親信組織人馬,在京畿附近收購糧食,日夜不同的趕工,生產為複合飼料,然後開始組織運送南下江州。
現在的江南東路救災中心就在江州,在冬天來臨以前糧食就是生命線,必須不計代價,打贏這場江南糧食保衛戰。
暫時只能先這樣,朝廷未必能夠指望。鑑於體制問題,大宋又沒有健全的“儲備法”,所以張叔夜的手裡,其實可用的餘糧比較有限。西北日子仍舊不好過,加之宗澤判斷宋夏之戰有可能再啟之後,朝廷要一定程度對此做準備。
北方有餘糧,但是如果戶部出面牽頭,要從北方組織運輸糧食到江州,限於這個時代的運輸能力,以及官僚機構的低效、懶散、**,那個代價太大了,朝廷付出的成本價格恐怕比江南的黑心糧食要價更高。
所以張叔夜已經對高方平較底:朝廷已經沒有能力管你江南東路,老伕力排眾議推你上江東轉運使位置,就是要你能做到“不可能的任務”,不許推脫,誓死抗住此番江南的糧食危機,以此為前提,今年你江南無需繳納糧食回戶部,銀錢一定程度減免,另外非常之時,老夫允許你動用一定的酷吏手段闖禍。
不論是什麼原因,儘管水災不是高方平造成的,但是歷史從來不溫柔,自來以成敗論英雄,這些就是高方平目下面臨的。
如果這戰輸了,高方平以往的所有勝利都白搭,餓死的人一多,威望也就沒有了。
所以不可避免的,此番高方平去信京城,也以“倒爺”的身份上陣了,誓要掏錢打贏這場糧食保衛戰。在經濟上高方平會虧本,但是在政治上是切身利益,媽的這才是政治資金的正確用法,其他的用法其實並不正義。
此番算是政治和經濟兩手準備。
僅僅依靠權威,威脅那些官員去和他們的狗腿子糧商達成妥協,還不夠保險,高方平不完全信任那些鯊魚,形式不對的情況,他們仍舊存在反水的機率。
但是一邊透過權力壓制他們,一邊以經濟的手段從京城民間組織糧食南下就是雙保險。在氣勢上就有可能壓住他們,一但形成沒有他們、高方平也能單方面扛住糧食危機的形式,江南糧商內部積壓了太多糧食的一些商人,就會出現立場動搖,興許開始偷偷的放糧。
那時候開了口子就是踩踏效應,兵敗如山倒。是的資本市場沒有驚喜,就這德行,一個東西,大家認為值這麼多的時候一個都不賣,它在賬面上就值那麼多。一但形式轉變,這些趨勢投資者沒誰是傻子,都希望別人來接盤而他們撤退。
到時候整個江南東路,全是烏雲蓋頂的“賣盤”,糧食危機自然就解了。吃不飽是肯定的,價格仍舊貴是肯定的,但是撐過這個冬天,明年就是絕地反擊的時刻。
在古代出現系統性的糧食危機,其實不是糧食本身的危機,而是運輸能力的危機。
不是說真的沒糧,而是古代沒鐵路,船運能力也非常有限,所以幾乎沒有能力在需要的時候,大面積的對受災地區輸血。
外部糧食運不進去,那麼隨著受災地區內部的糧食越來越少,賣兒賣女餓死人的事就會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