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中躺了數日之後,我終於得以坐在輪椅上四處轉轉了。相較而言,我的恢復能力確實要比一般人強上不少,但與真正擁有神印的人相比,那差距可真不是一星半點。像大俠和林鳳凰,取出子彈後的第二天,就能夠活蹦亂跳,跟之前完全沒有兩樣,這真讓我羨慕不已啊。我知道,這就是所謂血脈的力量。如果用玄幻小說中的主人公來作比的話,我這簡直就是雜靈根,比五行雜靈根還要雜亂的雜靈根,其雜亂程度根本無法統計。
即便如此,我還是得努力工作。才下床的第二天,就接到了異能局的命令,要我去協助審問千手,因為這傢伙嘴特別硬,讀心術和控心術對他的作用都不大,只能讓我直接進入他的神庭去問話。他體內的足手荒神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妖魔鬼怪,竟然捨得讓我去直接送死,遇到這樣的領導,我也真是服氣了,就不能體恤體恤傷員嗎?
我先去找赤烏詢問了一下,看看是否存在生命危險。它顯得異常興奮,叫嚷道:“去啊,幹嘛不去,把那個什麼荒神吃掉,你又能可以變強了。”
“你就不怕我被吃掉?”
“它的名字我根本沒聽過,肯定是那種不入流的小神,碾死這種存在簡直易如反掌。我們赤烏一族可是比耀太陽還要厲害的存在,你還怕它?”
這傢伙可真不要臉,最近我讀了些書,知道三足金烏才是真正的神獸,而赤烏這個根本沒見書裡面提過,我猜他它應該就是金烏一族的支系,而且還是是不入流的駁雜血脈。在這種時候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正統,還一個勁兒地慫恿我,肯定沒安好心。所以我並沒有聽取它的意見,而是打報告給領導說了另一個方案。
我既然有能力把他們的神印揪出來並將其弄死,那麼單純地叫它們出來聊聊天,應該也是完全可以的吧?何小蘭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還在我的報告上籤了名。
專家們經過研討後,也一致表示同意,隨後何小蘭推著輪椅把我送進了審訊室。由於他的異能並不是特別出眾,所以監管他的設施也比較簡單,就是用一個鐵柵欄隔開,任憑他有幾隻手,也無法將其開啟。
看到我進來,他的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我看著他也十分來氣,那天明明他傷得比我還重,怎麼現在看起來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就連頭髮都快長出來了。看來正統的血脈確實要比異能的效果重要一些,至少沒那麼容易死。
他突然變出幾隻手,全都抓在鐵柵欄上,瘋狂地搖晃著,“你還敢來,敢不敢進來跟我再打一場?”
“你有病啊?我是傷員,我幹嘛要跟你打,而且我今天是來審訊你的,你給我老實點!懂不懂什麼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懂的話待會兒我教你。”
我一上來就先恐嚇他一番,這孫子害得我那麼慘,我肯定要報仇啊。現在正是假公濟私的好時機,不把他弄哭爹喊娘,我就不姓魏。
他好像還沒意識到這一點,嘴硬道:“你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東西,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不說?哼哼,不說我就打到你說!”
“有本事你就來呀!”
我沒功夫跟他鬥嘴,而是開始集中注意力,然後狠狠叫道:“足手荒神,你給我出來!”
等了一會兒沒反應,我只能著重地又喊了三遍,結果還是沒反應。一定是開啟的方式不對,我又換了另外一種方法,“足手荒神,你出來給我打一頓,出來,出來,出來!”
換成這個方法後,立刻就起了作用,一個大木樁的影子出現在他頭頂。這個木樁看起來很奇怪,上面長著幾條歪歪扭扭的樹枝,下面連著幾條奇形怪狀的樹根。發揮一定的聯想,就可以把樹枝當成手,可以把樹根當成腳。再進一步聯想,還能想象成一個橫著放的蜘蛛,但肯定誰都想不到,竟然是一節老樹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