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喏!”
江隱領命之後,帶唐舟去了大牢,刺史府大牢,田不周和郝思文等人正倚在大牢裡閉目養神,他們好像從來沒有交談過,或者是聽到了腳步聲,突然停止了交談。
江隱將大牢開啟讓唐舟進去,唐舟進去之後,三人立馬睜開了眼睛,緊接著,郝思文便站了出來:“唐侯爺,你們這樣做太過分了,就算你們位高權重,但也不能隨便抓人吧?”
郝思文身為天天書院的院長,長的頗有點書生氣,臉頰瘦瘦的,留著鬍鬚,看起來也還是挺帥的。
只是此時瞪著唐舟,卻有些猙獰。
他可能是覺得反正出不去了,不如豁出去,跟唐舟爭辯吧,不然若有希望,他肯定不敢對一個侯爺這種態度。
郝思文站出來後,沈捕也立馬站了出來,沈捕自從經商之後,可謂是財源滾滾,這日子好了,身子也跟著發福,他幾乎要比郝思文胖上一半,站起來的時候有點困難,幾經掙扎,這才從地上爬起來。
“唐小侯爺,你一直可都是我心中的偶像,你也是經商的人,怎麼能因為我經商有道,就把我給抓起來?你是不是嫉妒,你說,你是不是嫉妒?”
肥胖的沈捕對著唐舟就噴,唾沫橫飛,引得唐舟頓時後退了一步,臉色也微微有變。
郝思文和沈捕兩人表現的很激動,但田不周卻仍舊倚在那裡,好像根本沒有要對唐舟說點什麼的意思,唐舟把三人掃了一眼,接著笑了笑:“放心吧,本侯不會把你們怎麼樣,你們現在就可以走。”
這話出口,本來面無表情的田不周突然站了起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唐舟會好心放他們離開?
不僅田不周一愣,就連旁邊的江隱也是一愣,這都什麼事啊?
昨天拼死拼活的把人給抓了進來,這大牢還沒暖熱呢,就要放他們走?
這不是把他當壞人了嗎?
江隱很苦惱,自從田不周被抓之後,他便跟田不周撇清了關係,如今又把田不周給放了,這讓他以後怎麼面對田不周?
大牢裡的氣氛有點奇怪,郝思文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唐舟點點頭:“當然是真的。”
三人相互望了一眼,這便要離開,可就在他們快要走出大牢的時候,唐舟突然說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他在揚州千辛萬苦打造的一切,本侯幾天之內就能全部給他廢了,如果不想本侯使出這個手段,讓他怪怪的連見聖上和本侯。”
說到這裡,唐舟又頓了一頓:“揚州城繁華啊,但聖上不放心,這種繁華早晚都是要褪色的。”
三人臉色變得蒼白起來,緊接著,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三人很快離開了刺史府大牢,江隱站在一旁,道:“侯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唐舟嘴角露出一絲淺笑,他的意思很簡單,他在賭。
揚州繁華皆一人所為,那麼揚州的這種情況就像是那個人辛苦打造的藝術品一樣,這樣的藝術品,他肯定視若珍寶,可如今如果有人要毀了他的珍寶呢,他還能風雨不動安如山嗎?
想要一個人緊張,最好的辦法就是動他最心愛的東西。
唐舟的一笑顯得意味深長,江隱站在一旁看不明白,唐舟根本沒有要向他解釋的意思,這個江隱,什麼都好,就是能力不夠,不然也不可能被田不周利用這麼長時間了。
唐舟搖搖頭,轉身離去,江隱見唐舟不搭理自己,卻是一臉茫然,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嗎?
“侯爺,侯爺……”江隱在後面喊著,唐舟卻是徑直走了,江隱望著唐舟離去的背影,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該不會是討厭上自己了吧?”江隱想著,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揚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