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破屋子裡,用鎖鏈鎖起來,日日夜夜只顧盯著他,那人傷口惡化,沒多久就開始重病。
直到有一天,詹曉軍買完麵包回來,發現那人躺在地上怎麼都呼喚不醒,他才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辦。多日來瘋狂的思念,報復的慾望,沉迷的快感在那一刻通通都被驚醒,詹曉軍這才意識到,自己親手把自己說過喜歡的人,說過要好好愛護的人,弄得瘦骨如柴,渾身血汙,了無生氣地躺在和他一點也不相配的骯髒的地板上。如果說背棄誓言,似乎是自己,比那人更加惡劣。
詹曉軍不知道怎麼辦,他給心姐打了電話,那時她們已經找了他好久。心姐接到他的電話,一個人偷偷地找到了詹曉軍,
把那人帶了回去,臨走時告訴他:“如果這次的事情,能讓你放下我哥,我不會怪你。”
“然後呢?”林瑞聽得很緊張,“那個老師最後怎麼樣了?”
詹曉軍親了親林瑞的額頭,才舒服地躺在床上:“走了,雖然為了他自己,他沒把自己的性取向和跟我之間的事情告訴別人,綁架傷人的事情也草草結束,但他不想再留在跟我一個國家,後來就帶著他老婆去了義大利教音樂去了。”
是他的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以為自己想要的,就必須變成自己所擁有的,所以才傷害了別人,他一直引以為戒,所以再沒有喜歡過別人,直到那一天,在那家酒吧,詹曉軍看見林瑞,那個看上去傻乎乎一愣一愣的傢伙,孤零零地坐在吧檯上喝酒,看著滿屋的帥哥眼神發亮,又一臉的落寞,他那時候只是為了好玩,所以才走過去,請了這個傻小子一杯酒。
結果這個小子一杯下肚,控制不住地往自己身上貼,他還以為自己看走了眼,其實這傢伙是來扮豬吃老虎,為了獵豔才來的,可是詹曉軍不虧,這個看上去木訥的傢伙,一到床上滿滿的都是被瞬間點燃的火焰,他們契合的□,兇猛地親吻,像兩隻野獸,誰都不願意停下來,詹曉軍動了心,他想,明天,一定要問問這人的號碼。
結果一大早,林瑞失魂落魄,穿上衣服就走,甚至,還拿錯了他的內褲。這一點,詹曉軍覺得,林瑞可能現在都沒有發現。
詹曉軍以為再也不會遇到他,結果卻在那個宴會上,重新看見了這個人。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只想在有限的時光裡抱緊這個白痴的傢伙,給他選擇的權利。
詹曉軍沉默地擁抱著林瑞,林瑞聽見詹曉軍的心跳聲,平和溫柔,強而有力地跳動著,他湊到詹曉軍面前:“那你還想他嗎?”
詹曉軍看了林瑞一眼,笑著說:“我現在,可能比較想你。”
林瑞又錘了他一拳,全然欺上他的唇,一陣熱吻。
混亂的氣息瀰漫在兩人之間,渾濁的目光遮擋了林瑞心中骯髒的思想。
我喜歡你,詹曉軍,可是,對不起,總有一天,我怕我也要離開你,但是在那之前,請你只思念我。
這是我最自私的慾望。
…————————…———
——————————…
蘇娜一天比一天鬱悶。
未婚夫林瑞忽然說要去出差,既沒說清楚要去哪裡,也沒說清楚要去多久,最重要的是,手機還打不通。
她去問過兩次林瑞媽,也是一點訊息也沒有,她也就不好再問,還沒有結婚就跟未來婆婆打聽老公的行蹤終究不合適,她越發糾結,最後終於決定到林瑞上班的公司去問問,好歹能知道一下林瑞到底去了哪裡,有沒有聯絡電話什麼的。
蘇娜找到了林瑞的主管,也不好直接問,愣是閒聊了半天,好在蘇娜漂亮,主管閒聊得很是開心,最後還差點要約蘇娜出去吃飯,蘇娜這才開口問主管:“差點忘記了,您知道林瑞出差的電話嗎?”
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