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叔的屍體從浴缸的土坑中刨了出來,隨後示意梅姨端來烏鴉血,以毛筆蘸之,龍飛鳳舞書寫下了一張符篆。
阿九點燃了符篆,昏暗的火光照在他佈滿陰翳的臉上,更是增添了幾分鬼氣。
“日月三光開鬼雲……逆天行……”
他口中唸唸有詞,符篆在冬叔的下巴上燒了一會兒,配合自身指尖血,終於成功引出了屍油。
將屍油滴在了一個人形傀儡身上後,阿九取來一串古銅錢面罩,掛在了冬叔的臉上。銅錢,經過千年在世間流傳,經不同人手的觸控,本身就充滿陽氣,所以道士都會隨身攜帶,用它來鎮壓陰物。
“這些天,你每日都要用烏鴉血餵食冬哥,再配合它胸口的八卦,吸收大陰之氣。以陰氣最重的香杉木安置冬哥肉身,棺材四角懸空,不能接觸地面。七日之內,冬哥頭七,應該就會回來了。”
阿九將傀儡收入懷中,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切記,遵守我說的規矩,千萬不要將面罩摘下。”
“應該?要是來不及該怎麼辦?”梅姨急切道:“你說過可以救回阿冬的!”
“來不及的話,我還有其他辦法。”阿九以手帕捂嘴,明明他才五十多歲,卻像是風燭殘年的老人。他斷斷續續的咳著嗽,陰鬱的緩緩開口:“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