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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勞倫斯-帕拉努

靜謐的夜空中,微風吹過,雨簾輕輕擺動,像是天上垂下了一條條紡紗的織線。

雨勢不大,約莫到了太陽昇起,烏雲便要停止哭泣。

在中央城區與皇城的交界處,巍峨而壯麗的節點站,如一名忠誠的哨兵,日日夜夜的守護著這裡,為所有來往者,提供著便利。

而在節點站的旁邊,離著大約有兩千米左右,有著一個被鐵柵欄完全圍起來的區域,在柵欄之中,荒草叢生,欄杆上的斑駁鏽跡,地面上被雨水侵蝕的坑窪,無一不向來訪者揭示著,這裡已被荒廢了不知道多久。

這個荒廢的地方,是皇城曾經的節點站,不過,眼下的這幅景象,在皇城的景色之中,有些格格不入。

雖然這個車站,被時光所遺棄,但好在內政廳的城建,為這位鞠躬盡瘁的老人,留下了其最後的一把雨傘,車站巨大的穹頂並未被人為的拆除。

即使如今被廢棄,穹頂變得殘破,佈滿灰塵與汙垢的玻璃上,有著不知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一些破洞,但當真正站在這片穹頂下,還是會讓人浮想聯翩,不禁讚歎,在曾經的時代裡,這個穹頂與車站交相輝映,該是一件多麼令人心醉的宏偉藝術品。

在車站的中央,曾經的等候區域,雨絲穿過頭頂零零散散的洞口,落在了大廳之中,打溼了一些座位的雨,並沒有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倒不像是在下雨,而更像是在下霧,車站大廳的部分割槽域被封鎖在密如銀針的雨絲之中,配合著頭頂仍然還在工作的幾盞髒兮兮的琉璃盞燈,往那裡看去,就像是在黑夜之中有一束光柱,射穿了穹頂,照在那些座椅之上。

“噠!——”

“噠!——”

“噠!——”

突兀的聲音,從候車大廳的門口傳來

像是啄木鳥輕叩堅硬的樹幹,像是佛寺之中僧人敲響的木魚,但在這空曠的大廳裡,這更像是靴子的鞋底,踩在了石質的破舊地板上。

來人慢慢的走著,腳步聲之間的間隔沒有絲毫區別,就像是一位受邀來此的舞者,正在漫不經心的欣賞著這件陳舊的藝術巨構。

突然,腳步聲戛然而止。

那人停住了腳步,停在即將跨入燈光的那一刻之前,彷佛是來自幽影的吸血鬼,害怕著那刺眼的聖光;又像是來自江南的藝伎,猶抱琵琶半遮面,聽其聲而不見其人。

“勞倫斯-帕拉努,帝國內政廳城建第四局職員,今年三十四歲,名下一套房產,父母生前榮獲帝國奉獻獎章,如今未婚,家中無直系親屬。”

黑暗之中,一個聲音低沉的說道,聲音在大廳中迴響,像是有人在唸誦著經書。

在大廳的中央,層層的座位之中,有一個人坐在那裡,背對著黑暗中傳來聲音的方向,而除了他以外,整個大廳之中便再沒有其它人,所以顯然,黑暗中的那個聲音是在對他說話。不過坐在座位上的那個男人並沒有吭聲,而是不自覺的笑了兩聲,似是一種輕蔑,也像是一種嘲笑。

黑暗中,那個聲音接著說道:“帕拉努家族與你看起來並沒有多少關係,至少從你的人生軌跡看起來是這樣。”

座位上的男人用手摸了摸自己的油頭,從兜裡掏出了一盒香菸,自顧自的抽出一根點上,猛吸一口,隨後吐出了一個完美的菸圈,說道:“就這些?”

男人的語氣雖然平靜,但話語的內容卻極盡囂張,看起來根本就不擔心,在黑暗中的那人看來,不知道是男人有什麼殺手鐧,還是男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

綿綿的雨絲在黑夜中飛舞著,看不清,卻可以聽的十分真切,那種沙沙作響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摩擦著砂紙,只是在這雨中,不知能否擦出火花閃電。

在蕾說話的時候,被鐵幕演算法加持過後的目鏡不停的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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