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像是與這天地融為了一體。
黑色的齊耳短髮在狂風暴雨中散亂,半遮半掩著那英俊無暇的妖異面孔。他又動了,單手俯身,像是要宴會中邀請某位女士共舞的翩翩佳公子,可是手中卻閃耀著銀色的輝光,在暴雨對映下滿是細小撕裂的鱗片。
翻轉式的龍鱗手甲,那是龍之國的古代器具。每一片逆鱗都在隨著風雨舞動,發出的蜂鳴像是深海中巨鯨的嗚咽,在那個國度的古代甲冑藝術中,這種東西是大匠的功力傑作,卻從未有人拿它真正的戰鬥過。
“五號,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御名不敢相信。
她至始至終都沒有看清楚剛才的情況,躲避的身體行為完全由她那極其敏感的本能做出,她的雙眼確信那是一枚子彈留下的軌跡,奈米計算機在眼球中證實了這個事情。
這個局面她有所心理準備,卻沒想到會如此出人意料,肉體中摻雜著活體金屬的她們早已不算是正常的人類,在一切需要神經訊號的地方,她們的反應速度都要超出普通健康人類十倍以上,而以這樣的能力竟然無法捕捉到那個男子的動作,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除非男子在短短几米的距離內可以完成零到上千碼的加速和減速,這不是生物能做到的。除此之外,也有可能是御名走神了幾秒,但這是她最不相信的可能。
“沒有看見,我的觀察視野裡他在瞬移是的,瞬移!”五號也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否則怎麼會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御名從身後已經撕掉下襬的裙子裡拿出貼在大腿上的“公牛”,銀色的槍管和轉輪放射著冷光:“早知道今天就該帶上手部裝甲,就算有把短刀都好。”
“誰知道今天會出現這種情況。”五號說,“這個人很危險,有可能是和我們一樣的東西。”
“我需要你給我支援,我記得你在狙擊點留了很多備用武器,能不能用狙擊槍斬殺他?”御名問,“他的這種動作是怎麼逃過你的觀瞄儀器的?”
“我不清楚他是怎麼消失的,但是我的熱像觀瞄中他的身體若隱若現,他可能擁有改變體溫的能力,實現的原理不在我的知識範圍內,鐵幕的資料庫裡也沒有記載過這種現象,一般這種變化只會出現在某些動物身上。”五號在大雨之中急得冒汗,努力想要找到能解釋的方法,“但這又是一個悖論式的結論,一個物體的運動越劇烈產生的熱量越高,除開極端環境下都是如此,我們黑影進行全力運動時活體金屬就會過熱,所以這個人很奇怪但我認為那絕不是高速造成的‘瞬移’現象。”
通向頂部的貨梯檢修口被開啟,阿列特蜷縮著身體費勁地從貨梯裡挪了出來,等著接他撤退的車輛停在上面,他需要從檢修通道爬上去。爬了兩步卻忽然停了下來。
檢修通道不大,嚴格來說就是三個並排的梯子,相當於曾經古老的施工器械塔吊的加大版主體部分。在通道的下方不遠處,一雙虛無飄渺的眼睛穿過鋼架直直地仰起,那真是世界上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腐爛的肉塊堆砌成山,蒼白的四肢扒在梯子上。
那雙暗如純黑的眼睛注視著上方隔著三層的阿列特,一動不動,眼裡的黑光流轉,濃厚的腥風味道變得更加明顯,似乎是看到了夢寐以求的食物。
“真是噁心,沒想到這裡也能撞見這東西。”阿列特一個猛然發力,極速向通道上方爬去。
身下不遠處的鋼架應聲脫落,接二連三地砸了下去,那頭怪獸卻沒有被擊中,而是直接扣住牆壁向上極速攀爬,在幾秒鐘的時間裡就拉近了一大截距離。
“你跑不過它的。”阿列特的耳蝸裡傳來聲音,那是藝術家一貫的腔調,似乎對腳下這隻詭異的生物很瞭解。
“跑不過又能怎麼辦?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阿列特的怒吼在狹窄的通道內迴響,“這種東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