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有了家庭的人,對於自己地新婚妻子與尚未出世地孩子,他必須要像一個男人一樣去生活,他沒有資格去為他人出頭或者做什麼,因為他不知道是否明天就是同樣的命運等著他。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失業後長期找不到工作會怎樣,被趕去下城區嗎?那他的家庭怎麼辦?以後孩子的教育怎麼辦?中央城區的人想要去下城區容易,但一旦去了,這輩子都很難再回來。
很快,青年吃完了這碗分量滿滿的米粉,吃的涕泗橫流,不知道是被新出鍋的紅油辣到了,還是別的原因,總之這碗米粉紅湯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淚水。
“老闆,加的牛肉多少錢?”青年發現今天碗裡的牛肉多了不少,不好意思的問,想要把錢補給老闆。
“這都是今天賣剩下的邊角料了,該給多少給多少。”老闆一邊說,一邊擦拭著工臺,“你的那點錢還是省著點吧,就那三瓜兩棗不如給你老婆買點蛋糕回去。”
青年似是還想說些什麼,但看了看自己電子錢包的餘額,算了算自己這個月還要交的房貸和其它開銷,只能紅著臉強迫自己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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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在向老闆道謝之後,匆匆夾起公文包推開店門離開了這裡。一臺摩托車出現在了店外,停在了店門口的玻璃外,這是一臺傳統的摩托車,從車架上的劃痕和造型來看已經有些年頭了,不過橡膠輪胎卻是嶄新,看起來似乎才換過。車子的騎手乾淨利落的翻身下來,雙手向上抬起,脫下了看起來很厚重的頭盔。
老闆雖然年齡挺大了,但還是聽見了摩托的熄火聲,他用餘光看去,看見了一張刀刻斧削的臉,中年人留著大把的胡茬,穿著一身黑色的衝鋒衣,看起來像是一個喜歡探險的冒險者,但冒險者卻不像是這家店服務的物件,如果吃飯,中年人似乎更應該去超市買點壓縮餅乾。
中年人推開了木門走了進來,絲毫不介意店裡蓬勃的各種蒸汽,他看了看正在忙碌的老闆,似乎感到莫名的高興與輕鬆,臉上的線條從折線變成了貝塞斯線,那股冷硬的氣質也去掉了許多。
“把櫥窗的簾子拉上,然後把打烊的牌子掛好,記得鎖門。”老闆淡淡地說。
中年人沒有說任何廢話,照著老人的要求一一去做,看起來不像是一個來光顧的客人,反而像是一個來做工的小工。
老闆也沒閒著,他轉過身去從最高的櫃子上拿出了一個綠色的瓶子,瓶子上沒有任何標籤,只有瓶口的封口蓋子能讓人猜測這是一種啤酒之類的東西,而且還是比較復古的那種。老人也不管是否安全,直接將這個玻璃瓶子隔著老遠朝中年人扔了過去,按照飛行軌跡來說,如果中年男子反應不過來,今晚中央城區的醫院就會多出一個腦出血的病人。
“部長,下次能輕一點嗎?”中年人身手異常矯健,一把抓住了那瓶東西。
“我早就不是你的部長了,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而已,每天都在等死。”
“這是青島?”
“不是,是烏蘇。”老闆糾正,“當年龍之國獨立戰爭爆發,兩家酒廠都被同一個人買下,我後來乾脆接手了而已,你知道我一向比較飲食古東方化。”
“今天還有啥吃的,我才從會議廳開完會出來,肚子都餓的不行了。”
“王權,我發現你小子是越來越懶了,現在當上什麼大領導了,怎麼養成這種習慣?”老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將兩根壓好的長麵糰丟入了油鍋,“內務部那個地方可不適合懶漢待,你就沒點危機感麼?”
“唉,別提了,我現在已經不在內務部任職了,剛才開的會就是在交接工作,明天起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了,只不過不能出國而已。”王權嘆了口氣,“現在還是覺得老部長您好,至少工作起來也有勁,內務部不會像現在這樣,每天除了扯皮就是打機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