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剷除異己的工具。
他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從來就不應該有什麼心理包袱,他來到這裡不是為了搞破壞或者自私地想要還自己一個和平的生活,帝國的安寧從來都和每個人息息相關。
他是來保護這個國家的,這是他的信念,並沒有任何衝突。它需要殺出重圍,即使擋在自己面前的是這架可怕的戰爭機器。他已經找到了很多關於共進會的關鍵線索,這些人的背後不遠處就是這個組織的核心所在,只要那些人死了,這一切都會停下來。他現在如果舉手投降,說自己其實是五皇子阿列特,這些被矇在鼓裡的基層海軍大機率不會幹掉自己,自己會被帶回去然後關進皇宮的監牢等待發落。
可身後的三人怎麼辦?那樣的話他的堅持與目的不就是一個笑話了麼?那靠坐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以及站著眼神疲憊而銳利決絕的兩人,她們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一群忠心耿耿保護皇姐和自己的姑娘自己能夠漠視放棄,不敢想象自己未來在面對任何需要出賣自己重要的人的事情時自己會怎麼做,阿列特害怕地發抖。
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那是一扇門,一扇地獄之門,與魔鬼交易的次數只有零和無數次。
他的手指緩緩分開又合攏,手指輕輕前移。
他催生著心中那條黑色的河流,在雲霧之中有著那方如同水庫的空間,他拼命地敲打著庫門,想要開啟洩洪的閘口,他深深地吸氣,喉嚨發出低沉的咆哮。
心中之人換了模樣,彷佛有個沉睡的他睜開了緊閉的雙眼。他忽然明悟了一些什麼,那不是另一個他從死亡之海中走出奪舍了現在的他,藝術家給他的解釋並不完全準確,那更像是他從記憶裡想起了什麼,從他細胞的每一個細胞核基質到流淌在血液裡奔流不息的鮮紅之血,或許它天生本不應該是紅色,而應該是那條深不見底的黑色河流,從時間的某個節點帶回了曾經或者也是未來的那個它的記憶。
這個黑衣人就是他自己,他無比確信,他沒有見過黑衣男子的面容,但這個坐在帝國皇座上的男子彷佛本應如此莊嚴、古老、深邃,凝視著古老黑日下的河流大地,邁出了人類從未多看過一眼的步伐,穿越那條河流。
黑衣皇帝突然轉過頭,發出的聲音如同自天上敲響的巨鍾:“我們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這裡不該是你的墳墓,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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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河流似乎聽從了皇帝的命令,從黑衣男子腳下捲起,越過了殘破的河堤,在平地之上淹沒了自己,他的意志這次能夠清晰無比的體會到那股死亡的氣息,再也無法在河面上抓著那隻手掙扎,漸漸沉沒在黑色河流裡。
可他的意志窒息之時,那股力量彷佛跨越時間加諸於這搖搖欲墜的肉體之上。
他的喉嚨發出憤怒的咆哮,那吼叫聲震懾了四周蜷縮在樹洞中的飛禽走獸,不顧矇矇亮的天空還在下著大雨,一鬨而散四處奔逃,彷佛是要逃離生命的死敵。他的手腳心智衝破了對那具戰甲的恐懼,以超越了改造人黑影軍團的速度撞上了那具戰甲。
太金戰甲的目光爆閃,瞬間做出了相對應的反應,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順勢拔出超高功率的集束光刀斬向阿列特。任何現存的單兵載具與武器都是無法與太金造物抗衡的,撞上去的結果只會是如同泡沫般碎裂,畢竟這種可怕的異類金屬連鍛造都需要藉助黑洞的偉力。
阿列特的身軀被切開,失去了一條手臂和三分之一前胸的身體仍然撞了上去,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太金戰甲被短暫地觸碰了,但是強作用力下的太金仍舊是那麼的堅不可摧,將一切敢於向它挑戰的事物擊碎幻想,阿列特的身體如同被撕扯開的破舊麻袋般倒飛而出,摔在了御名的身邊泥水中,泥水順著嘴角衝進了口腔,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