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卻不太在意:“化妝師化了兩個小時。”
陸千羊不懂:“所以?”
阮江西皺眉:“太麻煩。”
麻煩?剛剛化妝的兩個小時是誰抱著電話給宋辭打電話?這電話粥一煲就是兩個小時,談話內容嘛,總結為三個字——沒營養,從吃飯到睡覺,宋辭一一交代,最麻煩的分明是阮江西家裡那位!當然,陸千羊沒膽量吐槽宋大人,她不死心,繼續軟磨硬泡:“美貌這個東西不能太暴殄天物了,亮瞎人民群眾的鈦合金狗眼才是顏值擔當的天職,江西,咱要敬業喲。”
她決定了,以後要培養她家藝人成為演藝圈的顏值擔當!
阮江西似乎思考著,張曉接話:“宋少會不高興。”
面無表情,忠心耿耿,唯宋大人馬首是瞻!宋辭教得好啊!陸千羊義憤填膺:“女人的美貌是男人的門面!”雖然,她覺得吧,宋辭大人那張臉,已經足夠當門面了。
張曉理所當然:“不需要門面,宋少喜歡吃獨食。”依照宋老闆平時強取豪奪雷厲風行的商業手腕,絕對不難推測出,宋老闆看上的東西,別說染指,肖想也得付出代價。
陸千羊剛想來套大道理,旁邊,她家藝人點頭:“嗯,是的,宋辭喜歡吃獨食。”她想了想,舉了個例子,“他都不喜歡我給狗狗做飯。”
好精闢的案例啊!
她還能說什麼,陸千羊一臉挫敗:“我竟無言以對了。”
說到宋辭,阮江西心情便十分好,眉宇間都是笑意。
休息室外,統籌問:“千羊,準備得怎麼樣?可以開拍嗎?”
陸千羊打了個手勢:“OK,馬上來。”回頭囑咐阮江西,“我先去準備,你馬上過來。”
阮江西頷首,細細凝視手腕的繃帶。
張曉不太放心:“你的手下水沒事嗎?”鄭重補充,“如果傷口還疼,可以延期,不用擔心廣告方,宋少會處理。”
阮江西搖頭:“沒事。”
張曉覺得,未來老闆娘太獨立要強了,沒有一點身為錫南國際老闆娘的自覺。
阮江西抬抬手,說:“我想我需要一條絲巾。”
張曉給她選了一條白色的絲巾,綁在了阮江西手腕上,紅色禮服,配上一點素色,倒添了幾分別樣的風情。
阮江西方進入片場,頓時驚掉了一眾人的眼珠子,竟想不到阮江西這朵優雅清貴的芙蓉,更勝牡丹的妖異,廣告商好眼光啊,確切的說,宋少大人好眼光啊。
當然,除了工作人員,愣在當場的還有廣告的男主角於景言,陸千羊立馬湊過去,非常好意地提醒:“於少,你眼珠子掉了。”於景言受驚了似的,立刻收回眼,朝陸千羊瞪過去,她一臉不要臉的神情,“我家江西是不是美呆了?美爆了?”
阮江西的這位經紀人絕對是於景言見過的所有人裡,最無恥的,最流氓的,最不要臉的。
於景言冷哼一聲,別開頭,懶得搭理。
人工湖對面,統籌探了探水深,又試了試水溫,有點小憂心:“江西,湖水有點冷,你沒關係嗎?”錫南國際的老闆娘,導演和廣告方都再三交代了,要小心招待。
不等阮江西說話,她身邊的那個看起來像保鏢的女人面無表情地說:“換成溫水。”
錫南國際的保鏢都這麼狂拽酷炫**炸天嗎?
統籌一愣:“額……”她有點為難了,“我可能要請示一下導演和廣告商。”又想,“還有這裡的校長。”
實在是難辦,這人工湖說小也不小,把這這一湖的冷水換成溫水,不知道湖面漂的那幾朵花,還能不能活到明天。統籌很難辦,然後,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過來:“麻煩的女人,這麼嬌生慣養怎麼不去當闊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