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慧,偏執,滿身的刺,這便是阮江西。
於景緻凝眸,看著阮江西的消瘦的背,搖頭失笑:“真固執。”她沉凝,嗓音已冷,“和宋辭一樣。”
似乎料到了阮江西不會久留醫院,陸千羊正等在醫院門口,抱著手,擋在阮江西面前,臉上是難得的嚴肅。
“外面全是記者,我不建議你現在出這個大門。”
阮江西置若罔聞。
雖然知道攔不住,但身為經紀人,站在藝人公關的角度上,陸千羊還是要提醒:“一個藝人半夜三更進醫院,尤其是與男人一起,我身為前任娛記很清楚這之間有多少緋聞八卦可以拿來無中生有,比如墮胎,比如為情自殺,比如豪門難攀人財兩空,比如另覓新歡縱慾住院。”陸千羊吸了一口氣,非常冷靜,“其他更不堪入耳的我就不假設了,江西,不要小瞧了媒體無中生有搬弄是非的本事,我還是那句話,身為你的經紀人,我不建議你現在出這個大門。”
各種利害,聰明如阮江西又如何會不懂,只不過是,她不在乎罷了。
“我顧不了那麼多。”
一句話,已表明了她家藝人在心裡如何給事業和愛情排位——宋辭為最,其他靠邊站。
陸千羊很自覺地靠邊站,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你只顧得上你的宋辭,算我白說。”她站到阮江西旁邊,與她比肩而行,“你出去之後我會盡快聯絡公司的公關危機,不過不要太樂觀,人紅是非多,尤其是依仗宋少而一夜爆紅的你,太多人等著看你狠狠地跌倒。”
有時候陸千羊想,為什麼她要跟著阮江西一條路走到黑呢?她智商不夠,想不出說服自己的理由,總之,沒辦法讓她一個人跌跌撞撞就是了。
陸千羊走在前面,手已經放到了大門的手柄上,一雙涼涼的手覆上來。
“千羊,我會成為配得上宋辭的女人。”一字一句,阮江西沉聲緩緩而語。
她家藝人啊,從來沒有這麼義無反顧過。陸千羊揉揉阮江西的臉,十分地無奈,她很嚴肅地告訴阮江西一個鐵打的事實:“傻瓜,世上哪個男人我家江西配不上。”
阮江西笑,推開門,走進了閃光燈裡。
四面八方撲面而來,好大一波記者正在湧近……陸千羊儘管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嚇愣了一下。媽呀,是不是整個H市的記者都來了?她家藝人太火了,好惆悵啊!也顧不上惆悵了,立刻將阮江西護在身後,小臉一擺,一副母雞護犢的架勢,顯然,她擋不住。
“阮江西小姐。”
“阮江西小姐,請問和你一起入院的男人是誰?是不是圈中的人?”
“是宋少嗎?”
“你們是什麼關係?”
“是情侶關係嗎?”
問題一個比一個咄咄逼人,一個優秀的媒體人,必須具備的技能之一便是將無孔不入、屈問成招貫徹到底。陸千羊實在太瞭解這群曾經的同行,覺得沒有必要和他們軟磨硬泡,直接擋在鏡頭前,語氣官方:“無可奉告,請讓一讓。”
一個優秀的媒體的人,必須具備的技能之二便是將追根究底、誓不罷休貫徹到底。
“阮江西小姐,可以解釋一下你手上的傷嗎?”
“有傳你為情自殺,請問你和宋少的關係是否已經破裂?”
“是不是因為和你一起入院的男人才導致你和宋少決裂?”
“阮江西小姐,請你回答?”
“阮江西小姐……”
死不罷休,沒完沒了!
陸千羊已經不耐煩了,扯開嗓子就嚎:“讓開,都讓開!”
話音剛落,一陣推擠,陸千羊腳下連連幾下趔趄,護著的阮江西的手剛松,一抬相機就頂過來,直接撞在阮江西的肩上,她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