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洗手間裡面的門被推開,女人到嘴的話戛然而止,然後瞪大了眼,舌頭打結:“阮、阮,阮江——”
阮江西走到洗手池,看著鏡中,理了理耳邊的發:“以後議論是非的時候請小聲一點,這是禮貌。”
說話之餘,阮江西並未看女人一眼,好似事不關己,唯獨嗓音清冷,一身尊貴,渾然自成。
女人一時間便叫嫉妒衝昏了頭,不顧身邊女伴的拉扯,張口就嗆人:“你裝什麼裝?還真以為自己是老闆娘啊,你的身份,根本配不上錫南國際,配不上宋少。”
錫南國際的女人,一般分成兩種,一種是懼怕宋辭的,還有一種是惦記宋辭的,顯然,這個女人屬於後者。
女人嘛,多數是嫉妒心與虛榮心的產物。
阮江西不欲與人為難,卻也從不息事寧人,她關了水龍頭,轉過身:“前面的話,我不在意,可以不計較,可是最後一句,我不能容忍。”
女人不以為然地冷哼。
阮江西懶於應付,看了一眼女人胸前的銘牌,然後用紙巾擦乾手上的水,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宋辭,我想解僱一個人。”
女人募地看過去。
阮江西嗓音淡淡,道:“市場部,田茜。”
這一時嫉妒心作祟的女人,正是市場部經理的秘書,便是方才聽經理在部門裡說起會議室裡的情形,才叫她聽了去。
宋辭會那樣聽一個女人的話,多半是不可信的,宋辭那樣尊貴的人,怎麼可能。
田茜哼了一聲,眼神輕蔑:“你少在那拿著雞毛當令箭,你以為我會被你嚇到嗎?錫南國際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做主了。”
阮江西不惱不怒:“你可能不知道,我不是錫南國際的老闆娘,我是宋辭的老闆。”
田茜愣在當場。
一個小時之後,市場部總經理的私人秘書被解僱,不僅如此,傳達解僱令的總裁特助還特地說了一下此人品行不良,不宜為秘書。
這分明是追殺令!大概,不會再有哪個公司敢錄用此人了。
人是處置了,不過宋辭還是不解氣,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負他的人,他覺得,有必要讓這幫人知道一下天高地厚。
十分後。秦江通知各部門經理召開緊急會議,會議內容……沒有會議內容,宋辭冷著一張臉,把股權讓渡書直接甩在了會議桌上,冷森森地丟了一句話:“讓手下的人眼睛都放亮點。”
眾人不可置信。
出了會議室,一干高管圍住了秦江:“秦特助,不是真的吧,宋少真把股權都轉讓給了阮小姐?”
秦江好心地提點:“千真萬確,阮小姐不是我們的老闆娘,而是老闆。”
“什、什麼意思?”
秦江給了個微妙的眼神:“字面意思。”
當天,各部門的臨時會議一個接一個,會議內容大相徑庭,都是一箇中心主題,大致意思就是以後見了阮江西要拿出面見聖顏的尊重來,當然,不能讓人知道,這皇親國戚搖身一變已經成了九五之尊了,這種事,只能瞞,往死裡瞞,對內對外都得兜著,這要讓廣大市民們知道錫南國際換主了,股市會大亂的,H市會動盪的,金融界會動亂的,
下午兩點,總裁辦公室的門緊閉,宋少特地囑咐過了,他女人午休醒來之前,誰都不準來打擾,可偏偏有人不知死活,要硬闖。
“讓開!”
是阮氏電子的葉董,秦江特助特意囑咐過的,此人是老闆黑名單上的人。
秘書辦的接待助手是個男人,面目表情,公事公辦:“對不起葉董,沒有預約你不能進去,而且這個時間,宋少還在午休,請勿打擾。”
葉宗信臉很臭,脾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