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又是怎麼回事?”
“狂躁症是真的,命案也是真的。”唐易頓了一下,說,“只有兇手是假的,葉競軒只是做了替死鬼。”
陸千羊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兇手是誰?”
“在牢里弄死葉競軒的那個人。”唐易眼眸微眯,意味深長,“葉宗信的仇敵,林氏建行的執行董事林建周。”
阮江西只是送了把刀,用一個女人點了一把火,然後坐觀虎鬥,借林建周的手,讓葉宗信血債血償。
陸千羊震驚,久久才平復:“我聽說林氏建行的執行董事最近和葉宗信在爭新界東那塊地皮。”
唐易點頭,又道:“因為葉競軒的事,葉氏的股票大跌,那塊地,葉宗信失之交臂。”
陸千羊目瞪口呆,傻愣了許久:“江西她,”陸千羊只覺得心驚肉跳,“太會玩了。”
一出借刀殺人,讓葉宗信人財兩空,還半點不沾血腥,阮江西太會玩心了。
唐易理所應當:“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女人。”唐易一隻手摟著陸千羊的腰,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桌子,“江西故意以葉氏為由,引葉宗信來談判,讓他又利慾薰心狼心狗肺了一次,他為了自己的貪慾,連親生兒子的命都不救,葉競軒這一死,蘇鳳於第一個不會放過的,是葉宗信。”唐易笑,“兒子老婆還有錢,葉宗信這次輸得慘不忍睹。”
先是引起禍端,再借刀殺人,最後挑撥離間,連環計,一出比一出狠。
陸千羊有點不敢相信:“你確定這些不是宋辭乾的?我家江西那麼淑女,那麼善良,我不相信她黑化了。”
“要是宋辭出手,哪會搞這麼多陰謀陽謀,一槍爆了葉競軒的頭就是了。”
這一點,陸千羊一點都不懷疑,看葉宗信那隻廢了手筋的左手就知道了。
陸千羊再度搖頭:“我還是不敢相信。”她始終相信,她家藝人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宋辭當時吩咐秦江讓葉宗信斷子絕孫的時候我也在場,阮江西當時說了一句話,”唐易口吻一轉,學著阮江西淡淡然的語氣,“不要髒了自己的手,讓別人去做,不會留下證據。”
“……”陸千羊很久說不出話來,她擦了擦手心的汗,“江西她,原來和宋辭真是一類人。”一樣的狠絕,一樣的殺生予奪玩轉人命。陸千羊搖搖頭,然後轉念一想,“不過葉競軒這種人,弄死了也是節約糧食淨化空氣,江西這是伸張正義,為民除害!”
唐易不否認,說:“我也是為民除害。”他按住她,親了親陸千羊的嘴,“我收了你,造福全人類。”
陸千羊中氣十足地蹦出一個字:“滾!”
唐易抱著她。一起滾沙發。
葉競軒出殯當天,十里長街,全是記者,蘇影后母女,哭斷了腸,白髮人送黑髮人,賺足了苦情。
之後,蘇鳳於創立了競軒基金會,專門幫助貧困地區留守兒童,並頻繁與葉宗信一同出席各種慈善活動,一時間,蘇影后善名善舉炒得人盡皆知,《點燈》也趁勢熱了一把。
陸千羊看了新聞,連連搖頭:“蘇鳳於肯定恨不得整死葉宗信,還要扮演恩愛夫妻,真是為難她了。”
接近年關,街上張燈結綵,四處洋溢著喜慶,前幾天剛下過了一場大雪,地上還有尚未消融的積雪,巷子裡,幾個小孩跑跑跳跳,嘻嘻鬧鬧好不歡樂,大人們話話家常,張貼著各種對聯剪紙。
這條巷子,建在七十年代,住戶多是一些戀舊的老人,不願搬走,便帶著孫兒落葉歸根,老老少少倒也熱鬧,年味兒很足。
阮江西家便在巷子的最深處,往年都是在顧家過年,竟不知,街坊鄰里如此熱情,送來了許多節禮,來的多是老人與孩子,鄰里只覺得這家小夫妻長得俊俏,平日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