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驚肉跳,他知道宋辭病了,卻不曾料想,一個阮江西,讓宋辭這樣深入骨髓,若不是他折返回來,後果必將不堪設想。
“那他什麼時候能清醒?”
“最快也要24小時。”
秦江幾乎立刻否決:“絕對不行。”神色凝重,秦江強調,“宋少等不了那麼久。”
Holland博士撐了撐鼻樑上的眼鏡:“不要質疑我的專業。”
“不要質疑我接下來的話。”秦江語氣不容置疑,他命令,“請立刻恢復宋少的精神意識,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讓他最快時間清醒過來。”
Holland搖頭:“我不建議你這樣做。”
秦江言簡意賅:“不需要建議,照做就是。”
“你瘋了!”於景緻還穿著醫生袍,大概因為來得匆忙,頭髮有些凌亂:“深度昏迷,精神解離,還有行為意識在弱化,阮江西已經誘發了宋辭所有的病症,不能再耽擱了,不然,我們誰都保證不了會發生什麼。”於景緻眸光沉澱了一層漆黑的光影,“老師,我配合你,現在立馬開始催眠治療。”
“我再說一遍,”秦江冷了眼,“立刻讓宋少醒過來。”
於景緻喊道:“不可以!”
秦江面不改色,陰著一張臉:“如果你們不做,那我們只好另請高明。”
於景緻冷冷相視:“秦江,我才是宋辭的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比起阮江西,什麼都滾邊兒站!
秦江懶得廢話,直接對門口的楚立人示意:“楚隊長,把這位於醫生先請出去。”刻意強調了一下‘請’。
楚立人完全面無表情,上前‘請人’。
於景緻怒目:“你敢碰我試試!”
碰?楚隊長可從來不會用那麼溫柔的手法,直接抬手,對著於景緻那白皙纖細的脖子,一掌劈下去。
“你——”
於景緻身子一軟,楚立人一手撈住,就往外面拖了。
如此動粗,Holland完全目瞪口呆,他是西方人,見慣了紳士,哪裡見過這樣的粗漢,不可思議地傻眼,用彆扭的中文說:“你們/你們粗,粗——”
也不知道是Holland中文不好,還是被嚇到了,一句話拉拉扯扯都說不完整。秦江沒有耐心,直接打斷:“博士,請你明白,什麼該管,什麼不該管,我們宋少要的不僅僅是醫生的專業,還有絕對的服從。”現在,我說最後一遍,“不計後果,讓宋少立刻醒過來。”
Holland博士吐了一句英文,大致意思是‘我的天啊’,然後進了房間。
秦江等在門口,眉頭死擰著。這次的事,鬧大了。
張曉從外面進來,腳步匆忙。
秦江連忙問她:“開口了嗎?”
“那個男人收了五千塊錢,對方只讓他引開我,是普通的流動現金,查不出資金來源,而且對方戴了口罩和眼鏡,只能描述那人的基本資訊。”張曉事無鉅細,“三十歲左右,頭髮很短,微卷,面板偏黑,聲音尖細,還有,他的眼睛是金魚眼。”頓了頓,“那個男人瘋狂迷戀阮小姐,跟陸經紀人確認過了,男人對阮小姐的言辭幾近病態,我懷疑那個人有嚴重的精神病史,甚至,很有可能有狂躁症。”
精神病史加上狂躁症,此番,必定是凶多吉少。
秦江沉吟了許久,看向張曉:“不管阮小姐這次會不會有差池,你都要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
最壞……
若是阮江西有絲毫損傷,張曉只怕是在劫難逃。
她低頭,一聲不吭。
“楚隊長,把這個城市翻了,最短要多久?”秦江問。
楚立人想了想:“三天。”三天已經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