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不成曲,調不成調,魔音繞耳。
這個醉貨是誰?是誰是誰?陸千羊打死都不想承認那個滿場嚎叫妝容全花披頭散髮的女人是她陸隊長,她怎麼可能幹這種拉著劇組男女老少鬼哭狼嚎的蠢事!一定是幻覺,幻覺!等等,陸千羊揉揉腦袋:那個瘋瘋癲癲顛三倒四的瘋女人又是誰?
一大波蠢到爆的畫面再一次襲擊了陸千羊的大腦。
一個瘋女人,還有一隻,嗯,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的唐天王。
唐易半摟半拽:“安靜點,我送你回去。”
披頭散髮的女人,一把抱住吧檯的柱子,眼一橫:“大膽!哪來的刁民,你是不是想害朕?”
刁民愣住了。
某皇龍顏大怒:“小青子公公,快,把這個刁民給朕拿下!”
小青子公公正羞澀地和一個調酒的妹子說話,鳥也沒鳥一下!
“小青子公公,你大膽!”
說著某個醉死的女人就要掙脫開,唐易一把拉住,冒了一頭的汗:“你們繼續,我先送她回去。”打完招呼,拖著某女就往外走。
某女哪裡肯,小拳頭就往唐易背上招呼:“誒誒誒,誰準你碰朕的龍體了,你放不放手!”這貨扒住出口的門,就不撒手,惡狠狠瞪唐易,“不放手是吧,朕咬你!”
一言不合,二話不說,低頭就咬!
“陸千羊!”唐易揮開趴在手上的腦袋,眼裡血絲都出來了,“你給老子老實點!”
某女眨巴眼,老實了三秒鐘,然後一秒擠出一泡眼淚,悲痛欲絕了:“你兇我?你吼我?你不愛我!”
“……”唐易啞口無言,真特麼想甩手走人,深呼吸,他壓低嗓音,哄,“乖,別鬧,我送你回去。”
別鬧?她當然不鬧,她唱,撕心裂肺地唱:“我看透了他的心,還有別人逗留的背影,他的回憶,清除的不夠乾淨,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捨得我難過,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
整個酒吧,迴音繞樑,索性這家會所只對藝人開放,不然,明天的頭版頭條絕對是唐天王。
“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大河向東流,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說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
唐易冷臉大喊:“別唱了!”
“……”
某人說停就停,然後眨眼,眼淚說來就來,含在眼眶裡打轉,好不委屈,然而眼線花得一塌糊塗的,實在沒有一分美感。
唐易揉揉隱隱作痛的額頭,蹲在她面前:“上來!”
然後某人一個猛撲,跳上了唐易後背,一把勒住唐易的脖子,扯開嗓門:“駕!駕!駕!”
唐易一口血湧上了喉嚨,不是被勒的,是被氣的。他媽的還真當他是奴才嗎?背上的女人很歡快,不安分地東倒西歪,張牙舞爪,喊:“小唐子,快點跑,跑贏了宋大少我給你吃草!”
小唐子?還好記得他姓唐,還會給他吃草!
唐易咬牙:“草!”回頭一聲吼,“安靜點。”
某人安靜了,噘著嘴,拖長語調:“籲——”
真把他當馬了!
唐易傻了,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無恥無賴的女流氓。
女流氓又發飆撒潑了,勒著唐易的脖子:“快放朕下來!”
“放朕下來!”
“刁民,你不聽聖旨,朕要斬了你!”
“朕要摘了你的腦袋!”
“刁民,放不放?朕咬你了!”
唐易忍無可忍:“陸千羊!”
她一甩頭,怔了一秒,然後抬手,一巴掌揮到唐易臉上:“大膽刁民!”
回憶到此,陸千羊已經恨不得把頭鑽進總統套房的大理石地板上。這個瘋女人是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