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言簡意賅,冷冰冰,一副要龍心大怒的表情。
阮江西卻笑了,還紅著眼,卻散了眼底所有陰翳,輕輕推開柳是,走到宋辭面前,抬頭看他:“宋辭,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三天,恍若隔世,他終於還是來了,終於還是捨不得她是嗎?
宋辭伸手,攬過她的腰,低頭,一口重重咬在阮江西唇上,沒有痴纏旖旎,用盡了力氣,發洩他所有的不滿。
她不躲,乖乖任他咬,很疼,卻很真實。
宋辭離開她的唇,緊緊扣著她的腰:“疼不疼?”
她笑著,眸中分明溢滿了喜悅:“嗯,疼。”
她的宋辭已歸來,疼,疼到甜膩,疼到憂傷,疼到她想狠狠抱緊他,告訴他,她有多想他。
宋辭卻鬆開了手:“就是要讓你疼。”似乎在確認什麼,細細看了她許久,然後轉頭就走。
他還在惱她,只是,不管如何,她的宋辭終歸是來了。阮江西扯嘴笑了笑,跟上去,還穿著一身病號服。
宋辭阮江西相繼走出病房,陸千羊完全看不懂幾個意思:“什麼情況?”
林燦若有所思了一下:“以我寫劇本多年的經驗看,宋辭應該是被剛才那一幕刺激到了。”
紅杏出牆?抓姦抓雙?
陸千羊覺得不可思議:“不是吧,這緊要關頭,宋少還有閒工夫吃這種陳年老醋。”難道不應該先解決那些陳年恩怨嗎?
柳是一言不發,恢復了平日沒有表情的表情,跟著也出了病房。
突然外面傳來聲響,陸千羊側耳一聽,覺得不妙,趕緊跟出去。
病房外面,記者湧動,幾乎整個住院部都擠滿了媒體,所有出入口被堵得水洩不通。
宋辭下意識便回身,將阮江西攬進懷裡,又把外套脫下來給她裹好,凝眸一冷,看向靠在牆角的於景緻:“你做了什麼?”
語氣,帶了怒氣,不由分說,甚至沒有給過她申訴,直接就定罪。於景緻不免苦笑:“我如果做了什麼,來的就不只是記者這麼簡單,而是警察。”她說,“宋辭,對我公平點。”
宋辭不置一詞,只是將阮江西往懷裡緊了緊,叮囑她:“等會兒什麼都不要說。”
阮江西乖乖點頭。
於景緻搖頭,背過身去,再也不忍看宋辭那樣厚此薄彼的眼神。公平?在愛情裡,哪裡有什麼公平,輸了心的人便註定要一敗塗地。
媒體,越發趨近,朝著病房的門口,圍堵而來。
“阮江西出來了!”
“宋少,是宋少!”
謀害門事件之後,阮江西與宋辭便同時消失在一群吃瓜群眾的視線裡,這是第一次露面,並且兩位當事人同框出現,媒體被積壓了幾天的好奇心與求知慾立馬就爆棚了,來勢洶洶。
“阮江西小姐,對於謀害門你怎麼解釋?”
“你為什麼住院?是否是逃避警方的調查?”
“你與宋夫人的糾葛是因為感情問題嗎?”
“葉子編劇一直未曾言明電影細則,是已有解約的打算嗎?”
媒體的所有矛頭全部指向阮江西,攻勢之猛前所未見。這群吃瓜群眾,可能忘了,謀害門女主角是誰的女人了。
“都滾開。”
一句話,頓時三緘其口,氣氛冰天雪地了。宋辭正抬著手擋住阮江西的臉,滿眼冰霜,冷得澈骨。
到底是誰造謠說阮江西失寵了的!拉出來,槍斃一百遍!
一眾媒體人躍躍欲試,又面面相覷不敢造次,安靜了許久,還是有膽大不要命的媒體人,為了還原真相,戰戰兢兢地上前:“宋少,這次謀害門事件與你有關嗎?”
宋辭抬眸,那位握著話筒